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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汗,低頭笑了笑。

“殿下。”蔣福海喚青雀,青雀的思緒被打斷了,抬頭看向蔣福海,而蔣福海朝青雀身後努了努嘴,青雀回頭看去,是愣愣站住的榮家娘子。

……

青雀和榮家娘子站住,對看了好一會兒,蔣福海才輕輕扯了一下青雀的衣袖,青雀醒過來後微笑著,慢慢地走向榮家娘子,漸走近,漸也發現榮家娘子滿臉的淚水,當青雀走到她面前時,榮家娘子噗通一聲跪倒在青雀的面前,青雀忙伸手扶起,卻讓她推開,“求殿下讓小女叩謝殿下,殿下為榮家做的小女無以為報,小女能做的也只有在這裡叩謝殿下。”

青雀聽她這樣說,也只好收回了手,受下了她三個大禮。待行完禮,青雀才伸手將她扶起。榮家娘子拿出帕子擦了自己的眼淚,末了抬起臉來,有些羞愧地笑道,“讓殿下見笑了。”

“不礙。”

“先前小女和姨娘都不知道殿下的尊貴,冒犯之處,還望殿下見諒。”

“這更無礙了,是在下自己掩飾。”

青雀不知是不是真的自己這話講得很好笑,還是榮家娘子因為沉冤得雪而太高興,青雀只是覺得她低頭一笑,真的很好看,看得青雀都有些痴了。青雀的發愣讓榮家娘子瞧了出來,有些窘,但紅紅的嬌顏讓青雀覺得更是叫人心醉。

兩人的這對視沉默叫榮李氏一聲“梨玉”給打破了,青雀才想起收拾自己過分的舉止。

“姨娘?”

“這是……”榮李氏瞧著離去的官員們的背影,還有一身朝服的青雀,不知所措。而梨玉就拉了她姨娘福禮,“姨娘,幫咱們的貴人是秦王殿下,姨娘該福禮問安。”

榮李氏聽了梨玉的話,張著嘴等著眼睛看著女兒,又忽地轉過來向青雀,眨巴了兩下眼睛,刷一下地跪了下去,青雀一把扶住了榮李氏的手,硬抬了起來,道,“夫人請別再行大禮了,娘子剛才已經行過了,在下此刻還覺得不敢當。”

榮李氏被青雀硬扶了起來,還在迷茫中,拉著女兒往後退了兩步,算是與尊貴的秦王扯開一點距離,低著嗓子問梨玉,是怎麼回事,梨玉跳過了中間的繁瑣,直接跟榮李氏報喜說,書院和家又回到她們母女手裡。榮李氏也是喜極而泣,說著又要給青雀下跪叩謝,青雀又是一通“客氣、不必”的。當榮李氏想起來要告訴已故的夫君一聲時,才拉了梨玉回去,都顧不得向青雀道別。

待她們母女離去後,青雀也回了王府,等著刺史如何收拾這殘局。

……

梨玉的父親很快落了葬,同梨玉的母親安葬在一起。經過這一切後,榮李氏和梨玉都已不再是養在深閨不諳世事的婦人和娘子,心裡也都多了一份堅強,在墓前沒有過多的哭泣,且還寬慰地下的夫君和父親。

傍晚的時候,青雀在榮家廢墟前,見到了梨玉,她還穿著白色的喪服,髮鬢間的白花,告訴外人她家剛過去的苦難。梨玉站在舊樓前,默默不語,青雀也不去打攪她,只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讓她想自己的事。

待梨玉醒過了神,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還對她微微笑著。夕陽的光讓梨玉覺得眼前人像菩薩似的,耀眼無比,又仁慈心善。“殿下。”梨玉欠身福禮。

“榮娘子方才在想些什麼?”

梨玉低頭一笑,道,“思慮良多,感慨萬千。”

當她嘴裡說出這幾個字,也慢慢轉身看向四周,從左至右,把整個書院都望了一圈,她的眉眼中透出一份堅強和苦澀,這是經歷了大災大難後的成長,不盡讓青雀有些心疼,她本該是家人的掌中寶,受盡寵愛和溫暖,現在卻不得不承擔世俗生活強加給她的沉重。當梨玉轉回來的時候,她又是一笑,對著青雀說道,“小女已經看開了。”

“是嗎?”

“事已至此,無法改變。但日子總要過下去,總還是得朝前看。阿爹會在天上保佑我的。”

“是。……在下讓蔣福海尋的工匠來過了嗎?”

“多謝殿下,已經來過了,小女還給他們畫了新書院的樣子。”

“那就好。”

青雀和梨玉開始緩緩地在院裡漫步。梨玉指著一處焦黑的地兒說,“這裡是最小的幾個小童的課室,每回上課,那幾個孩子總是嬉笑打鬧,讓人可頭疼了。但他們上音律課時,總是很乖。”

“為何?”

“因為音律課是小女在教,他們看到女師傅,會不好意思。”梨玉邊說邊笑,明媚地像朵盛開的梨花。“原先教音律的師傅忽然辭了,阿爹一時找不到人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