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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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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認得,認得。”

青雀轉向這兩女子說道,“那你們來告訴這裡的官人,榮佐官是夜,到底在哪裡?”

兩個女子瞧瞧青雀,又瞧了瞧榮佐官,最後鴇母開口道,“殿下容稟,那夜,榮佐官並不在我家教坊裡。是後頭第二日夜裡在,還給了小婦人和女兒好多銅錢和錦緞,說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已經連著三日在教坊過夜了。”

“可是實話?你二人在卷宗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殿下贖罪,榮佐官是縣令的妹婿,小婦人不敢不聽他的,小婦人和那麼大個教坊還要在此地活下去,若是不聽榮佐官的,那明天就會被拆了教坊!若不是有殿下重新審查這事兒,小婦人也不敢漏出半個字啊。”

“那現在說的可是實情?”

“是,是是是!小婦人也敢用向上人頭擔保!請殿下明鑑!”鴇母和伶人不停地磕頭。

“好,且先退去一邊,該賞該罰,事後一道處置。”

“謝殿下。”伶人從地上攙扶起鴇母,退到了一邊。

“那麼榮佐官,現在可否告訴本宮,是夜,你到底去了何處?不會是你家小廝在這裡放火,而你,就在旁邊看吧?”青雀邊說,邊把玩著腰間的小玉墜。

“沒有!沒有沒有!小人真的沒有!殿下明鑑!殿下明鑑!”那人有些慌神,漲紅了臉,不停地磕頭,還不時地向他妻舅看。

“哦,是嗎?”忽然這時候,青雀還在把玩的玉墜繩子斷了,玉墜飛了出去,小廝急忙就去撿了回來,但交到青雀手上的,不是玉墜,而是一件焦黑的玩意兒。青雀拿著這東西問道,“榮佐官,這是什麼?可認得?”

那姓榮的抬起頭來,盯著青雀手裡的東西左右瞧,可瞧不出是個什麼東西,搖了搖頭。

“這是你的佐官腰佩玉!”青雀一把將玉佩扔到姓榮的膝下,那人撿起來用袖袍狠狠地擦了兩下,果然印出了玉上的“佐官”二字,而另一面,是“榮”姓。

“告訴這裡所有的人,為何你的腰佩玉會被燒得漆黑,還同榮氏書院的廢墟在一塊兒?”青雀指著榮氏佐官,亮大了嗓門。

“小人,小人……”那姓榮的像是快哭了一樣地喪著臉,抬頭望向慶縣縣令,還想扯一下他的袍子。

“榮氏!你的腰佩玉不見了,你卻都不曾發現,可見你平時只在其位不謀其職,空享著朝堂俸祿!你膽大妄為,殺人圖財,連自己族兄弟都不放過!能證明書院被人縱火的證據就這麼幹晾在光天化日下,你都不曾想要掩飾,可見你根本就知道沒有人會徹查,你不會被治罪,也足以見得你往日在此地的所作所為均有人包庇,才養得你敢如此熊心豹膽,橫行地方!慶縣令!”

“下官在。”

“如此簡單的一個案子,你先是查辦不力,後是草草結案,不顧苦主冤屈,可能之因有二,一是你蠢鈍無能,毫無為官之能力;二是你早已與你族親同流合汙,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無論是哪一條,都足以將你大大的治罪!”

慶縣縣令跪在地上,哆嗦著,不停地叩頭,“殿下贖罪,殿下贖罪!”

“江刺史。”

“臣在。”

“本宮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嚴加治理下屬官員的操行法紀?”

“是,殿下提及過。”

“那為何還有此種事情的發生?”

“……請,殿下治罪。”刺史到了這一步,也不再心存僥倖想辯解,低頭認錯。

青雀把目光從刺史身上移開,環顧眾人,道,“今日大家都在,那本宮也正好把一些話敞開了說,也許你們都在底下笑話過本宮,說不定此刻還在笑本宮‘拿著雞毛當令箭’,但本宮與你們不同,既然本宮已然到了此地,享這裡百姓的稅供,就不會讓他們再被魚肉。你們今日從這裡回去,都好好想清楚,未來的路該如何走?未來的官該如何做?想明白的人,本宮既往不咎;想不明白的,慶縣縣令就是你們未來的路!”

“……是。”

“刺史,後頭是你來審慶縣縣令?還是本宮替你審?”

“臣,臣定當嚴懲不怠。”

“好,本宮等著你的卷宗,都回吧。”

“是。”一群人全散去了,好些還哆嗦著沒回過勁兒。

蔣福海走了上來,一頭遞上了一塊帕子,一頭朝青雀豎起了大拇指,道,“殿下剛才真是英明神武,若是先帝和太后見了,一定會很寬慰的。”

青雀接過帕子,擦著額上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