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門並沒有鎖死,而是寫了塊牌子:“施工重地,請同學勿入。”
鎖掛在門上,但沒有上鎖,以方便工人施工。
陶成溪爬到頂樓的時候,只覺得嗓子冒煙,可是頂樓的風又大又急,頭髮吹得到處散亂,她覺得自己彷彿處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可
是這時她顧不了外部條件的惡劣了,林雨霏就站在前面,靠著欄杆。頂樓的護欄很短,只到膝蓋上。
陶成溪想喊又不敢喊,生怕自己一出聲,林雨霏就會掉下去。林雨霏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肥大的羽絨服反而襯得她弱不禁風。
陶成溪把腳步放得很輕很輕,慢慢地靠近林雨霏。
林雨霏好像早已察覺,突然轉過身,陶成溪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寒風呼嘯中傳來林雨霏的聲音:“成溪,被再靠近了,就站在那裡,聽我說。”
任憑寒風吹在臉上,腳凍得蜷縮在一塊,陶成溪沒穿襪子,可身體上的痛遠比不了心裡上的痛楚。
林雨霏的頭髮被大風吹在腦後,散發出一種令人心碎的美。
陶成溪覺得自己很奇怪,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欣賞美人。
可不是嗎,林雨霏這時時候美到虛幻,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
風中繼續傳來她冰冷的嗓音:“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該怎麼辦。想了很多,想逃,想自首。可是又什麼都不想做,好像人生也就這樣了,不想在往前衝了。剛剛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她要移民了。你知道我在奇怪什麼嗎?不是奇怪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移民,而是奇怪她既然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可是為什麼這幾年來她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我呢?我到底什麼呀?連灰塵都比不上,灰塵都比我乾淨點呢。”
陶成溪聽著她絕望的話語,說:“胡說。雨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