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落下來,自顧的說著,“昨個下雨,包府的小少爺帶著幾位朋友和國公府的陳小侯爺都到莊子上來避雨,夜黑路滑又沒有馬車,就住在了莊子上,一大早人就走了,包大少爺是半夜來尋包小少爺的,走的時候說回府就派馬車和大夫過來接李表少爺,人還沒有來,老姐姐就先到了,正好給拿個主意,現在人還發著燒暈迷著,大夫也尋不到,包府那邊的人遲遲不來,我這正愁著該怎麼辦呢。”
這事可大可小,李表少爺雖不得寵那也是包府的表少爺,若真有個差池也不是他們下人能負得起責任的。
梳枝再受老太太重視,那也不過是個下人,也擔不起這個風險,心下對著一臉巴結跟著自己笑的房媽媽狠狠的罵了一句,這老貨根本就是誠心在這裡給自己找麻煩。
梳枝又覺得不說點什麼,定會被這老貨看不起,尋思一下,心裡就有了主意,“老太太讓我過來看二姑娘,也沒有聽說莊子上這事,我得老太太重視,卻也不敢躍居過問主子的事情,這事怎麼辦還要看二姑娘的決定。”
把規矩和禮數擺上來,到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房媽媽笑的越發明媚,“老姐姐說的可不正是這個理,先前我還在勸姑娘,留個外男在莊子上,傳出去總是不好,姑娘卻說救人是仁義之舉,若哪些個心思長偏的,才會用這個編排不中聽的話。現在再聽老姐姐的這番話,我這心才真真的落了地。”
“還是先去後院給二姑娘見禮吧。”知道自己著了房婆子的套,梳枝只能壓下這口惡氣。
心下冷笑,一直以為房婆子是個沒有心思的,現在看來到是她把人看佐了,生怕她說出難聽的話來,直接就下套,讓她把自己的嘴給堵上了。
不甘卻也只能尋旁的辦法。
後院裡,趙元喜只簡單的梳了一個髮髻,正在低頭寫書信,聽到外面房媽媽的稟報聲,頭也沒抬的讓人進來,梳枝進來的時候福身問安。
“奴婢見過二姑娘。”梳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人在寫東西,問安的時候也不安份,抬眼看了看。
“起來吧。”趙元喜到沒理會她,“祖母讓你過來可有什麼話?”
“老太太不放心姑娘,讓奴婢過來看看。”梳枝站直身子,眼睛往紙上望,隔了幾步遠,根本看不清上面寫什麼。
趙元喜手上的筆快速的遊走,一邊冷哼道,“我還死不了,沒有父母撐腰,哪裡像五妹妹,如今救了太子,這可是風風光光的回府了。”
“五姑娘昨晚起了疹子,怕傳給府中的其他人,已經連夜被人送到莊子上去了,老太太怕二姑娘心裡誤會,對叔伯們生出不滿,這才讓奴婢過來看看。”梳枝低下眼簾,“奴婢看姑娘在這裡寫書信,等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心下也不會擔心了。”
趙元喜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嘲弄來,“我不過是寫信給邊關的父母,讓他們過來接我罷了,不會兒這個也不能做吧?出來的時候,到也沒有人交代我不能給家人寫書信,要不等媽媽去府裡問過回了話,我再寫?”
話裡粘刺,梳枝知道是惹到這位了,不急不緩道,“原來姑娘是要給大老爺寫信,這到巧了,府里老太太也正要給大老爺寫信,送信的人還沒有走呢,不如姑娘寫了奴婢帶回去,正好一同捎給大老爺。”
然後讓你們把信扣下?
想到上輩子直到自己被趙元婉鼓動的失了名節,又被趙府厭棄,嫁給莊啟源之後被人冷落在後院,直到那時才見到家人,心下就是一片冷意,若是早些有家人給自己撐腰,指點自己,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如今丞相府指望著用趙家的女兒拉攏關係,自己又豈會淪為他們手裡的棋子,重活一世,自要好好活才是,萬不能再著了他們的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回到父母身邊,遠離他們。
隱隱記得前世,番王篡位,也就父親所在番地和碩親王那邊最是安穩的。
“我的信送驛站就行了,我的性子急,多一天也不願等,就不勞煩媽媽了。”趙元喜落下筆,接過房媽媽遞來的帕子邊擦手,一邊笑盈盈盯著梳枝,“昨天莊公子來,要了我身邊的一個服侍丫頭過去,雖是我身邊的丫頭,可到底也沒有稟報過祖母,勞煩媽媽回去的時候跟祖母說一聲,也省著傳出什麼閒話來,又鬧得我一身的不是。”
“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頭怎麼隨意送給別人,與規矩也不附和,姑娘這太樣做衝動了。”梳枝見信拿不過來,只能從這裡找理由,“無緣無故的將人送給別家的公子,不管原由如何這也是不合規矩的,姑娘雖在莊子上,送個丫頭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