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母這一邊,自然覺得這兩個姨母都不是什麼好鳥。
不過想一想,娘也闖不出什麼禍來,就算耳根子軟些,容易被人挑撥,但因為全無行動力,無非就是聽過就算了,倒也不甚要緊。
周寶璐倒反過去安慰曾氏:“娘要在那裡坐著也就罷了,這麼多年了,外祖母也沒一口吃了她,不過是半日功夫,不甚要緊。”
這話把曾氏說笑了,伸手點點她的額頭:“只會混說,必又是你小姨母教的。”
她們家小姨母是個人物,今年才十六,年初才出的閣,雖說也是姨娘養的,可那性子,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周寶璐與她頗為投緣。
周寶璐笑道:“哪有,今兒我來了都半日了,也沒見小姨母,回頭必要她給我個說法兒,對了,安哥兒呢?我見了我的小鹿了,哎喲,安哥兒給我喂的那叫一個好,胖了一整圈,我得好好謝謝他!我就知道安哥兒靠譜,什麼事兒交給他真是一點兒錯也沒有……”
嘮嘮叨叨只是說。
眼見得人越來越多,曾氏也沒功夫聽她閒扯,敷衍著說:“我還一早就沒見安兒呢,想必你舅舅帶著他見人罷。”
說得也是,陳頤安年紀雖小,行事卻比大人還周全,武安侯下一任世子穩穩就是他了,今兒賓客眾多,舅舅把安哥兒帶在身邊,見見各方長輩也是應該的。
周寶璐見人多,也就不再閒扯了,自帶了人手出去,轉頭便吩咐小櫻把婆子們都安排到小姐們坐席的華芳軒前頭的小園子裡等著,跟小櫻說:“華芳軒地方方便的很,就一前一後兩條路,你找個懂事伶俐的小丫頭子去後頭院子小徑上守著,凡有小姐要從那裡出去,就跟她說,這條路通老爺們看戲的院子,不能去,只打發她走前頭就行,你自在前門守著,出去一位小姐,就叫一個婆子遠遠的跟著,直跟到小姐回來才行,若是有人不小心被樹枝刮破了裙子,或是落到水裡去,定要趕上去服侍才好,這是舅母吩咐的規矩,外頭的小姐們尊貴,又是客人,在咱們府裡走錯路,不小心都是有的,咱們自己要周到些,才是待客之道,若是服侍的不好,叫小姐們亂走了,或在水裡出了事,必要打了板子攆到莊子上去!”
小櫻是個靈透的丫鬟,又從小兒服侍更靈透的周寶璐,心中早已明白她的意思,便笑著應了,自帶著婆子們去安排。
周寶璐知道小櫻做事兒一貫周到,放下一半的心,帶著朱棠,往華芳園坐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才知道有個讀者栽培榜,我竟然在榜上,實在是多謝大家的栽培了。
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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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人不犯我 。。。
武安侯世子的妹妹們全部出嫁了,只有長女陳頤寬才四歲,排不上用場,陳府的其他小姐只有更小的,周寶璐身為陳熙華的嫡親外甥女兒,也就算是主人了,自該是她到華芳園去招呼小姐們。
剛進院子,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笑道:“小璐,虧得還是你舅舅的喜事兒,你也這會子才露面,我們詩都做了一輪了!”
這是秀和郡主的長女梁方琴,又是周寶璐嬸孃梁氏的親侄女兒,從小熟稔,只是便笑嘻嘻的道:“就是我舅舅的好日子,我去給舅母幫忙啊,你也知道,大姐兒才四歲呢,還只懂玩兒,家裡沒有女孩子,可不得我去伺候麼?”
旁邊坐著的一個瓜子臉兒的姑娘抿嘴笑道:“又哄我們呢,先前我去給表姑請安,怎麼沒看見你?也不知哪裡玩去了,居然不叫我們,這是什麼道理?”
周寶璐知道王家大小姐王錦繡嘴角厲害,便略過去只是笑,又招呼她們吃果子喝茶:“今兒你們喝這茶,可是我拿出來的,福鼎送來的白牡丹,總共得了一斤,我跟舅母說了,單招待姐妹們。你們喝著可還好?”
小姐們也都是識趣的,打趣兩句就不再多說了,順著她的話頭子說起這茶來,王大小姐說:“怪道我覺著和我平日用的不同,口味淡些,回甘卻好。”
安國公府鄭七小姐鄭翎笑道:“雖是個野味兒,倒是新鮮。這會子來的時候,我就琢磨著你九月前才去了一回天津,這一次只怕有天津的新鮮東西給咱們瞧,沒承想倒拿出福建的來了。”
帝都閨秀自有帝都閨秀的驕傲,但凡不是帝都的東西,統統都是野味兒,周寶璐也清楚的很,隨口便笑道:“天津能有什麼好東西?七姐吃過瞧過的哪一樣不比天津衛的東西強?要論東西,還真沒有什麼可用,只一路上咱們沒走官道,倒是瞧了不少新鮮。”
小姐們一聽,頓時有了精神,一院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