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覺著怎麼辦好?”
那一日東望侯府鬧出了那樣的事,蕭弘澄一怒之下變相的流放了薛家,陳熙華就把陳七姑奶奶陳熙雲給留在了武安侯府。第二日,薛世元告了假,連夜趕回帝都,上陳家再三求情認錯表白,只說是他家老孃的主意,老背晦了,犯了糊塗,他並不知道,而他與陳七伉儷情深,壓根兒沒有和離的打算,在任上聽說了這樣的事,官兒也沒心思做了,連忙告假回京來見媳婦。
陳七大約本來就戀著薛世元,被他當著孃家人真情告白,還跪了一跪,感動的什麼都不顧了,陳熙華又告誡了薛世元一番,就讓陳七跟著他回去了。
和離這種事,本來就是高門大戶不願意有的,能過得下去當然就過下去,更何況陳七與薛世元還有一對子女,她自己也那麼捨不得呢。
陳熙華也無非是做做樣子,強硬一點,賺足了陳家的臉面,叫人知道陳家的姑奶奶不好欺負,也就罷了。
這一回,就算是陳七鬧出來的事,薛世元也不敢把陳七怎麼樣了,未來太子妃的親姨母,不說當祖宗供起來,那也得好生伺候著。
聽說這一次就把陳七帶到了任上,不久又賣了個不安分的姨娘,就在那邊窮鄉僻壤過起日子來了。
周寶璐聽了,無所謂的說:“七姨父既然求上門來了,總得給點子恩典,回來就回來唄。主要是你聽明白了,到底是他想回來還是他想他父母回來?東望侯回來也無所謂,東望侯夫人雖然是個心大的,不過這樣的人最識時務,這會子想必不敢惹事,再說,府裡有舅舅,只要不去惹我娘,也就沒什麼要緊的。至於我姨母,算了,還是別回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來。四姨母沒了,外祖母就她一個親閨女了,只怕越發出妖蛾子,橫豎她這會子跟著七姨父呢,不比回來伺候婆母舒服?”
陳四姑奶奶陳熙妤當初病重之後,去了別院養病,也沒養好,不過一年,就病逝了。
“好,就照你說的辦。”蕭弘澄應了,隨即就丟開手,說:“咦,我怎麼覺得今天這屋裡比平日香呢?快來叫我聞聞是不是你身上的?”
然後就又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六月二十是三皇子的大婚,三皇子府已經建成,掛上了牌子:靖王府。
平定為靖,恭敬為靖。
本朝制度,皇子大婚,在其皇子府行禮擺宴合巹,但皇子迎親前,要先至宮中叩謝皇帝皇后太后並生母,是以周寶璐作為長嫂,一早就在宮裡候著了,蕭弘清三跪九叩拜了皇帝,再二跪六叩拜了已經病重的齊妃娘娘,齊妃娘娘也換了大禮服,兩個宮女架著,才能在寶座上坐著受禮,雖然瘦的骷髏也似,可見兒子成親,那深陷的臉頰也是笑容滿臉。
只能很勉強的說了兩個好字。
蕭弘清行禮畢,也顧不得禮儀,趨前握住母親的手,錚錚男兒淚流滿面。
稍後,換了禮服,帶了內務府官員並儀仗花轎,前往平國公府迎娶王錦繡。
周寶璐也隨即出宮,駕臨靖王府。
帝都的頂級豪門貴婦人們都在靖王府後宅,蕭弘清只有兩個嫂子,二嫂不能出來,就只有太子妃主持大局。
其實也不過是坐在那裡鎮神罷了。迎客等瑣事,自有禮部與內務府,誰也不敢叫太子妃親自迎接呀。
坐了一會兒,報武安侯夫人、世子夫人到,周寶璐便款款的站了起來,楊夫人與曾氏進來要拜,周寶璐忙吩咐免禮,攙起來,她向楊夫人微一點頭:“外祖母。”
隨即走下階來,拉著曾氏:“舅母~~”
真是一如既往的撒嬌。
這親疏區別的簡直自然的理直氣壯。
不過在場的眾人絕大多數都不覺得驚訝,能坐在這裡的,都是帝國最高貴的人家的夫人,對武安侯府那點子事沒有不清楚的,自然知道武安侯世子的夫人,一手帶大了太子妃娘娘。
而那位所謂的外祖母,則向來都沒臉沒皮,而且,她自己還當自己很有臉面似的。
周寶璐拉著曾氏問長問短,曾氏輕輕笑道:“如今你做了太子妃了,原該穩重些,這會子又這樣多人,叫人瞧著不像,還不快坐回去。”
周寶璐笑道:“就是太子妃,也是要認舅母的,我與舅母說說話兒,人家只說我念舊孝順,除了還能說什麼呢。到底是我親舅母,親近也是應該的。唉,我說,安哥兒就要十五了,舅母是不是在看女孩兒,挑兒媳婦了?看上了誰家姑娘,舅母告訴我。”
“還早呢!”曾氏道:“且最近也沒那空兒,你外祖父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