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著調,可這嫂子就是好人了?
周寶璐笑道:“她明明是嫡長女出身,母親也還在,怎麼竟學得一身妾室味兒來,你就不好奇?要論起來,我家那位顧姨娘還比她強出十條街去呢!”
大公主特別老實的搖頭:“不好奇,只覺得煩人,安穩過日子不會?非要挑事兒,父皇以前還說我手善,有事兒沒事兒都捨得出手,我瞧著,我正經還不如她呢,一點兒好處沒有,不過是爭一口沒用的閒氣,也會出手。真是有閒工夫!”
周寶璐笑:“她這是一個屋子裡住著,耳濡目染而已,她雖說總是輸,不服氣,可越不服氣,越會不知不覺跟人學一學呢。”
大公主道:“什麼好的不學,哪怕學她娘呢,也好過這樣兒。”
周寶璐忙笑道:“那可不成,她娘那樣兒的,可不好伺候,要是她真學成她娘那樣了,當初選側妃就不會選她了。”
說的也是!那種人做側妃,就是嫂子,只怕也吃不住!大公主哈哈的笑,又問:“我哥怎麼說?”
周寶璐漫不經心的說:“我還沒告訴他呢!”
大公主頓時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伉儷情深,信任到這種程度了!
當然,周寶璐還是要跟蕭弘澄說的,她當天就挑了個蕭弘澄不那麼愛動手動腳的時候,把吳家的事說了給他知道:“前兒討你的意思,只是沒把來龍去脈跟你說清楚,先要你下了令去,今兒說明白了,過兩日就撿了日子,叫吳家把人給二弟送去。那裡頭外言不入內言不出的,別說遞東西了,見人都見不到一面,又有端純郡主坐鎮,她翻不起浪來。”
圈禁是有規矩的,當初,除了端純郡主,其他的侍妾和下人,自己的東西一概不許帶進去,不管內務府送什麼東西,都要經過重重檢查,跟坐牢真沒區別。
蕭弘澄只是點點頭:“很好。”
反正後宮的事,交給小鹿就能放心了嘛。
就算是兄弟,但蕭弘遠想要他的命,他並不怎麼在乎蕭弘遠能活多久,不過聽說蕭弘遠關了這一年,越發暴戾了,除了端純郡主不敢動,其他人就難說了。舊年冬天死的那個女人,對外頭說是病死的,不過蕭弘澄聽說是自己上的吊。據說可能是身上有傷,屍體都沒還給孃家,內務府就手就處理了。
只是父皇無所謂,他就更無所謂了。
周寶璐見他不關心這個,說完了就不再說了,轉頭說起計劃來:“我預備和吳側妃爭爭寵,看能不能把後頭那個人釣出來。”
這才是有興趣的事嘛,蕭弘澄哈的一聲笑:“真的?哈哈,要怎麼爭?快說來我聽聽!”
周寶璐白他一眼:“美的你!”
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就算沒那個意思,聽到爭寵就能美起來。
蕭弘澄見狀,連忙表忠心:“哎你放心拉,我對你最忠貞的,絕對不叫你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周寶璐壓根不當回事,又說:“還有個事,六月二十是三弟大婚的日子,也沒幾日了,我今兒把禮單擬出來了,你瞧瞧妥當不妥當。”
蕭弘澄懶得看:“這種事,你給我看也是白搭,當我明白似的,橫豎你做主,三弟又不會爭什麼長短。”
不看算了,周寶璐把禮單收起來,蕭弘澄道:“齊妃娘娘越發不好了吧?”
周寶璐嘆口氣:“可不是,昨兒我去瞧了一回,只坐起來半盞茶時辰,瘦的一把骨頭,不過說起三弟要成親,倒是歡喜的很,只望三弟這會子沖沖喜,竟能好起來就好了。”
蕭弘澄就說:“父皇打發太醫院每日十二個時辰輪著在恩華宮守著,怎麼著也要叫齊妃娘娘見到三弟大婚才是。你得空兒就去瞧瞧齊妃娘娘,說說三弟的事兒,叫她高興高興,或許要好些。”
周寶璐想了想:“你說的是,昨兒我去了,替王家姐姐帶了給齊妃娘娘的藥材,給四弟的玩意兒,我瞧著齊妃娘娘心裡就喜歡,或許趕明兒我請王家姐姐進宮來說說話,也去給齊妃娘娘請個安,不會犯忌諱吧?”
蕭弘澄說:“不妨,既賜了婚,那就是兒媳婦了,也是正經理由,如此也好,叫王家小姐寬慰幾句,也算是盡點兒孝心。”
這話題實在叫人難受,兩人說了兩句,對看一眼都覺得難過,蕭弘澄便說:“我這裡還有個事兒,昨兒你七姨父遞帖子要見我請安,我想著到底這麼親近的親戚,倒不好不見,就見了他。我聽他說話,主要就是想著把他父母給放回帝都來,當然,我聽著,他自個兒也想回來,只是沒好意思說,先說了東望侯。我也沒給實在話,留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