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便是嫁妝裡頭,也常是備有這類薰香的。
她便說:“當孃的,替女兒打算也是常事,她孃的話,她自然聽得進去的。”
“那我還得謝天謝地你不愛聽你孃的呢。”蕭弘澄對這個丈母孃頗為不滿,隨口就想到了。
周寶璐瞪他一眼,嘀咕道:“關你什麼事。”
蕭弘澄笑道:“不過話雖這麼說,這意思也不好,要怎麼著才好呢?”
周寶璐的大眼睛特別無辜的說:“我怎麼知道呀,她是你的側妃呀,你自己看著辦嘛。”
蕭弘澄很嚴肅的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都說男主外女主內,還有,妻賢夫禍少,這後院的事,哪有你置身事外的道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來處理!”
“我還沒嫁呢!”周寶璐叫苦連天:“哪有你這樣的,我還沒嫁進來,就要管你的側妃了,天下還有公道嗎!上回還叫我厚著臉皮找泰昌姐姐說話,捱了人家無數的白眼,我說,你是坑我坑順手了吧?好的事兒想不著我,背黑鍋倒是想著分我一半兒!”
蕭弘澄瞪著她威脅:“那你到底管不管?”
他臉上板的嚴肅,心中其實是歡喜的,有一個不把他當上位者,不忌諱他的威儀,想著什麼都敢說的媳婦,實在是難得的。
若是夫妻兩個天天御前奏對,那還有什麼趣兒?
周寶璐委屈的對手指:“管啊,你兇什麼!哪回我沒管你了?你還動不動就兇我……”
真是別提多委屈了。
蕭弘澄就拿著福侍衛腳上的肉墊去按她的手:“好好好,我不兇,可這事還得你管,我都聽你的。”
周寶璐撒完嬌,終於說:“這事兒又不難,吳家後宅如今誰做主呢?若是她祖母,你就選個她祖母養的兒子或者親自養的孫子,若是她娘,就選她的兄弟,或者她孃家什麼兄弟,找個小事兒,把職位給抹了,給個警告。然後呢,你回宮去,就暫不用去她屋裡了,也不用另外找誰,只不去就行了,用不了幾日,她就急了,要不然打發丫頭請你,要不然送這送那,你熬她兩回,她就知道,你惱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周寶璐解釋說:“這兩年來,你總是給她臉面,她也慣了,自然心安理得,覺得是應該的,大約
並沒有想過她該拿什麼來換。就是你恐嚇她兩句話,只是言語,她又能記得住多少呢?這會子,趁這個機會,冷她一冷,叫她明白這裡頭的苦楚,親身體驗過了,才知道是個什麼境況,記的才牢呢。”
蕭弘澄點點頭,他既然說了都聽周寶璐安排,就果然聽周寶璐安排,立刻就答應下來。
周寶璐嘆氣:“天下就沒有比我還可憐的人了,從八字還沒有一撇起,就叫人差來差去的,如今畫了一撇了,更是給人做牛做馬,沒個消停!”
蕭弘澄笑,摟著周寶璐又叭的響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是是是,對對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哼!周寶璐輕輕咬他一口,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103、婚前準備
一百零三
欽天監在蕭弘澄的高壓之下;硬是頂住了和禮部以及內務府反目成仇的壓力;把皇太子大婚的時候定到了熙和五年的五月初三,奏本一上;禮部的許尚書跳著腳的罵老王缺德,趁他病假的時候竟然悄悄上本!
三月二十是萬壽節;六月十六是早就定下來的三皇子的大婚,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了;中間竟然活生生的□□來皇太子的大婚!
這可是皇太子的大婚啊!和普通皇子的大禮不可同日而語,單是皇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禮服喜服金冠等,半年哪裡做的出來啊混賬!
許尚書氣的病都好了;第二天就坐著轎子;硬著頭皮去找慎王打擂臺,張口就說:“按例,皇太子、太子妃的衣飾等物應由內務府內製才是。”
“來來來,老許,坐坐坐,咱們老交情了,不用這樣一板一眼的,這樣板著臉做甚?來坐下嚐嚐這個冰皮蓮花餅,我們家大閨女昨兒剛送來的,不是我愛炫耀,這可是獨家秘方,親家母親手做的,滿帝都都是獨一份的,別的人來了,我還不肯拿出來呢!”
慎王倒是一臉輕鬆寫意的招呼著,一點兒沒點壓力的樣子,許尚書道:“我急的都要上房了,王爺倒半點兒沒事樣。這可是太子爺的大婚禮呢,本朝開朝以來才第二回,現在七個月都不到了,怎麼做的出來!”
慎王笑道:“別的東西不是都在預備了嗎?太子爺什麼年齡了,我就不信你們禮部沒想到這事兒,不提前預備著,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