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蕭弘澄曾特意跟周寶璐說過,她就記住了,惦記著這八卦呢。
蕭弘澄道:“慎王叔爺他老人家是個心寬的,做事也不同。而且,長安郡主也沒回來找她爹哭訴,我聽說,長安郡主在那家子過的還不錯,她婆婆出身低,沒什麼架子,且天生的易牙本事,特別愛下廚,不論是小菜、點心,推陳出新,竟比御廚還強,長安郡主又特別喜歡各地吃食,如今跟她婆婆好的比親母女還親呢。”
周寶璐噗的一聲笑:“倒有趣兒,一個愛做,一個愛吃,這不是剛剛好麼,有人肯做,有人肯捧場。”
賜了婚,蕭弘澄覺得橫豎是自己媳婦兒了,動手動腳也沒什麼要緊,於是伸手就摟著周寶璐揉一揉圓臉兒:“虧你還笑呢,你男人差點兒就被別的女人弄去了!”
周寶璐一翻身坐起來:“怎麼回事?哪裡來的女人?你別胡扯,好好的,又來什麼女人?”
周寶璐大眼睛鬥志昂揚,很有一種‘怎麼這男人剛歸我就有人來搶?太過分了!’的意思,虎視眈眈的盯著蕭弘澄。
媳婦兒這樣緊張,蕭弘澄悶笑。
周寶璐這才嘟嘴:“又欺負我,看你這樣兒我也知道了,吳側妃有動靜了是不是?這個簡直是定然會有的!那個人其實倒也挺容易看明白的,無非就是有點兒小聰明,一心就要做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要說呢,這也沒什麼不好,人家這也是上進不是?就是手段差些兒,又是個實心眼兒。”
實心眼?蕭弘澄摸摸鼻子:“嗯,怎麼個實心眼法?”
“瞧她的行事嘛,你瞧那一回,我家表妹也不是多聰明的人,就能說的她信了。這一回,你在江南不是準她親眷進宮探視麼?剛進宮兩回,她就有動作,大概又是不知道誰說了些話,她又信了,可不是實心眼兒嗎?要說也不是傻的,就是心眼兒不多。”
蕭弘澄覺得這言論特別新鮮,不由笑道:“唉,你說的可真跟親眼看見了一樣,昨兒的事,倒真是你說的這般。”
蕭弘澄便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周寶璐知道,周寶璐眼睛睜的挺大,聽了半天,嘆道:“雖說心眼兒不多,可做事實在啊!”
蕭弘澄聽的都笑出聲了,怎麼他家媳婦說話就這麼好玩兒呢。
周寶璐還覺得自己可正經了,白了蕭弘澄一眼,意思是:嚴肅點!這兒說正事呢!
蕭弘澄果然正襟危坐,憋著笑不笑出來,周寶璐說:“真的,這事兒挺難的,你要叫我這麼著對你下手,我還真伸不出這手去,忒丟人!我寧願一輩子沒男人呢,也不能這樣啊,所以說她比我強呢,這麼丟人的事兒,她居然做的一板一眼,實實在在,這勇氣!動手能力太強了!”
周寶璐回想她與吳月華數次接觸,覺得吳月華確實很能當機立斷,勇於出手,特別的有勇氣,而且似乎還有點兒百折不撓的氣質!
叫周寶璐這麼一說,蕭弘澄還真發現吳月華這個特點了,有意思,他們家小鹿看問題的角度的確有意思!
周寶璐說:“你做人主子,自然應該揚長避短,用他可用的地方,她既然實心眼兒,容易聽信於人,你就要時時教導她,你想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就照著那個方向常常說給她聽,態度和軟些,親熱點兒,她不就聽進去了嗎?二則,她既然出手利落,你就放她衝在前頭,橫豎有你立在後頭,她還不所向披靡?她在前頭得罪的人多了,回頭不是更要緊緊抱住你的腿麼?這多容易解決!放著這樣好駕馭的人,你偏要她自己想的明白,想的清楚,這不是多事是什麼!說不準她想茬了,鑽了牛角尖,倒是個麻煩,處理起來,你名聲不好不說,林閣老心裡頭有個芥蒂,你不是白得罪人麼?”
蕭弘澄若有所悟,他高高在上慣了,底下伺候的人多的是,使人的時候,只管使的順手,這個不順手,換下一個,竟沒有想過,或許是他使人的法子不對呢?
當然,絕大部分屬下,應該是屬下琢磨怎麼伺候主子才能伺候的好,主子確實用不著費心去打算怎麼使奴才,可是像吳側妃這種,卻是個特例,換當然能換,可換人總是麻煩,又得罪人,照小鹿說的,換個法子,說不準用起來就順手了。
周寶璐絮絮叨叨的說著:“還有,昨兒吳側妃使的那薰香哪裡來的,你可查明白了?”
蕭弘澄點頭:“嗯,她孃家母親進宮來瞧她的時候,給她的香囊,當著下人的面兒就說了是房裡用的,確實算不上違禁。”
周寶璐臉上就紅了紅,房裡點些有助於情趣的薰香,夫婦間這是常事,尤其是高門大戶之中,本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