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侄女兒的慘狀,心中越發恨的牙癢,只是就算恨不得生吃了太子妃和鄭明珠,此時也真不敢承認這口諭,還不得不說:“太子妃說的是,本宮怎麼會有這樣的口諭,自是這奴才欺上瞞下,自作主張。”
太子妃笑道:“本宮也是這樣想的,是以才直接把這奴才捆了過來送與貴妃處置,這奴才膽子也未免太大,欺辱縣主,矯詔貴妃口諭,罪不容赦。幸而是讓我碰到了,立時命人捆了起來,若是沒碰到,真讓他欺辱了縣主,再推到貴妃身上,縣主受了委屈不說,貴妃少不得落一個縱容家人,掌宮無方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一臉嘲弄,一口一個奚落,盡情的扒著貴妃的臉皮,偏還說得幸而是碰上了她,才保全了貴妃的名聲這樣的做派,貴妃氣的手都抖起來。
鄭明珠低著頭只顧笑。
貴妃順了順氣:“本宮明白,來人,且把這奴才收監,容後再處置。”
這句話讓那霍公公一臉死人臉色活了些回來,他聽到貴妃不肯認口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慘了,這一次馬屁沒拍成,成了太子妃與貴妃爭鬥的炮灰,辱縣主,矯詔,兩項罪名隨便哪一項都夠他死的了,他在這宮裡活了五十年,別的沒見,因一點子小事就被打死的卻是看的多了,何況這樣?
沒承想貴妃竟然還肯保他,只要容後處置,這後宮本來就是貴妃掌管,悄悄的放了他,隨便塞去哪裡,太子妃如何能知道?
想來也是,自己此次是一心一意要維護貴妃的孃家人,若是處置了自己,今後這宮裡的人還如果敢維護貴妃的人?
貴妃也不能寒了手下人的心呢。
霍公公升起了希望,正期待著侍衛前來帶走自己,卻聽到太子妃笑道:“一個奴才罷了,還用得著容後處置?既然矯詔欺辱縣主已經坐實了,又不必審,這就帶出去處置了吧,連同膽敢抓扯縣主的那兩個奴才,一同杖斃!”
貴妃怒道:“太子妃請自重,本宮領聖上旨意掌管後宮,賞罰自有本宮處置,如何有太子妃置喙之地。”
說著就吩咐侍衛帶人。
快要到了門口,太子妃才慢悠悠的說:“嘉和縣主已有身孕,正是月份輕的時候,如今被兩位小姐衝撞了,又被這奴才吩咐人拉扯到了,若是有點什麼不舒服,算誰的?本宮自是不會插手貴妃娘娘的宮內事務處理,幸而這兩位小姐倒不是宮裡的人。危及天家血脈,總得有人給個交代才是。”
怎麼又是這個?
鄭明珠絕倒,被人說懷孕真不是第一次了!太子妃和陳頤安果然是姐弟啊,連藉口都找的一模一樣。
貴妃聽太子妃這樣一說,頓時懵了,毆打有孕的縣主,這就把事件再次升級到了天家血脈上去了,越發有文章可做,她有點懷疑的看了看鄭明珠,見她腰身十分纖細,沒有半點懷孕的樣子,笑道:“原來嘉和縣主有孕在身?怎麼這樣的大喜事我竟不知道呢?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縣主搬凳子來?月份輕越發要小心養著才是。”
鄭明珠鎮定的謝恩道:“謝娘娘賜座,因還沒過三個月,臣妾夫君並姑舅都囑咐不要張揚出去,是以並沒有告知宗人府。”
太子妃道:“正是要小心呢,本宮已經傳了御醫來為嘉和縣主請脈,只望沒什麼事才好。”
鄭明珠佩服的看一眼太子妃,這話說的可夠有底氣的,半點兒聽不出心虛來。
那邊文氏急了,太子妃的威脅她自然聽得清楚,貴妃不處置霍公公,她就要處置這對雙胞胎姐妹,這小姑子也是看不懂局面,一個奴才罷了,還在猶豫什麼。
文氏便說:“太子妃娘娘說的極是,這樣無法無天的奴才,竟然敢毆打縣主,就是沒有身孕,難得就容得他了?貴妃就是太寬和,才縱得這些奴才這樣,如今越發趁這事兒整治一番,給這些奴才立一立規矩才是。”
貴妃一向愛聽她嫂子的話,此時見她這樣說,又拼命的給她使著眼色,且無論如何說,一個奴才如何比得過她的侄女兒,這交易倒也划算,便道:“太子妃說的不錯,倒是我太心慈了些,如今委屈了縣主,那奴才便是有一萬條命也是該死了。”
便吩咐侍衛:“霍如貴以下犯上,欺辱縣主,又傳矯詔,著即杖斃,那兩個抓扯過縣主的奴才一同杖斃。”
侍衛本來就已經到了門口,此時便拖著霍公公連同兩個奴才一起行刑去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被這場面嚇的發抖的小姑娘,笑道:“兩位小姐自然與奴才是不同的,雖說也衝撞了縣主,到底是小姑娘,只怕也碰不到哪裡,且縣主寬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