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的,說不定能鎮得住福兒,且心也熱,說不定能行。福兒這輩子就這麼飄著也不是個長法兒。”
反正周寶璐就是一直沒放棄要給莊慧公主找到歸宿的念頭,這會子見出來個苗族王子,便忍不住推了一把,只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指望蕭弘澄給個好答案。
蕭弘澄倒是不以為然:“看看唄,急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為著福兒,肯進公主府由她差遣,我瞧著至少心是誠的,有幾個男人肯呢?至於手段手腕,橫豎要他搞的定福兒才是他的,哼,福兒多難搞啊,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法子。”
周寶璐琢磨蕭弘澄這話好像頗有點不以為然,不過當哥哥的挑剔有可能成為妹夫的男人,倒是常見的很,周寶璐也不跟他爭這個,只是道:“要不要再往公主府放兩個人,萬一打起來,也不至於吃虧。”
蕭弘澄笑道:“你說的是,今兒我聽說了,就把謝章派過去看著了,有事兒也好來回稟。”
周寶璐這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晉王府送了不少東西來,說是謝禮,倒叫周寶璐失笑,裡頭主要是苗疆的特產,苗藥,彎刀,最好玩的是有一整套苗疆的女子禮服,衣服、裙子、褲子、腰帶、頭飾、掛飾一應俱全,細細一看,還是十分精緻而獨特的,跟昨日苗族公主阿藍穿的一樣,周寶璐很有興趣,要不是肚子大的穿不下,肯定已經穿上試試了。
她拿著那頭飾細細的看上面繁複的花紋,一邊問小櫻:“大公主府裡如何了,可有訊息過來?”
小櫻道:“先前有人來說,王子一早就去了公主府,大公主正在梳頭,他不知怎麼的,就走進去了,讓大公主給踢出來了。”
想來天寶也不會守規矩,周寶璐笑道:“踢出來之後呢?”
“王子就守在門口跟大公主說話,開始大公主不肯理他,叫他滾遠點兒,有事再叫他,王子說他帶了一套苗疆最正統的女子的禮服頭飾,想要送給大公主,大公主感興趣了,就叫他拿來看看。王子就又進去,跟大公主說這禮服各部分的名字,有些什麼講究,什麼花紋是什麼意思,什麼來歷,有什麼故事……”
小櫻笑著連比帶劃的:“沒想到,這位王子看著冷峻,口才卻很好,也不知道說到這會兒,他們用早飯了沒。”
別說大公主感興趣,周寶璐也覺得有趣兒,不過周寶璐只嘟噥了一句:“沒打起來就好。”
結果這話還沒維持到吃午飯的時候,周寶璐就得了新訊息,一早上,就打起來兩回!
這是第一天,周寶璐還有興趣問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打起來,打的多厲害,聽起來,苗族王子還算是有分寸,通常都不會動手,只是躲閃,也不會叫人打到罷了,且公主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哪裡敢真打呢,也無非主子吩咐了,做做樣子罷了。
到後來,周寶璐都懶得問了,只跟小櫻說:“要真打起來了才跟我說。”
不過到底還是不太放心,過了三天,見天氣實在很好,秋高氣爽,秋陽絢麗,周寶璐便去莊慧公主府串門,看看情形。
大公主親自到門口來接,她也不笨,知道嫂子是來幹嘛的,有點兒歉意的說:“原是我太任性了,叫嫂子不放心,這樣的時候親自來看我,累的嫂子不安生。”
周寶璐笑道:“你安生就行了,王子呢?”
大公主頓時笑開了花:“在我院子裡劈柴呢!”
她倒有趣兒,周寶璐翻個白眼。
這兩天,周寶璐當然是知道公主府的情形的。大公主說是要差遣天寶,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到底身份在那裡,大公主也不能真叫天寶伺候,無非是叫他掃院子,看大門,或者叫他劈柴火。聽說天寶倒是很老實的去劈了柴火,他身手高,有力氣,劈點兒柴簡直不算一回事,大公主本來就是有意的,特意叫人把柴給挑到自己院子裡,叫他劈去,美其名曰監督。
大公主府很大,在二門上換了杏黃如意兩人抬軟轎,往大公主起居的正房而去,還沒下轎子,就聽到裡頭十分規律的劈柴火的聲音,丫鬟掀起轎簾,周寶璐第一眼就看到左邊耳房臺階旁邊,那兩缸睡蓮前,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持斧頭,正在劈柴。
在這樣的深秋,寒意已經漸漸深重起來,可這個男人,於秋陽之下,揮汗如雨,薄薄的衣衫擋不住健碩的雙臂肌肉賁起,手臂起落間居然帶著流暢的韻律,簡直如一場舞蹈,十分悅目。
莊慧公主笑嘻嘻的過來扶周寶璐,一邊揚聲叫到:“喂那誰,我嫂子來了,還不過來請安。你也正好說說,我可沒虧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