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打算,叫人這麼在外頭說來說去,多憋氣。”
這會子,他也實在打消了試探父皇的意思,只巴不得父皇趕緊查一查!
周寶璐比劃完了,白他一眼:“我好心好意給你做衣服,你還嫌棄起來!哼,我不管,我做好了,再怎麼你也得穿!——我是說你別急,父皇說不準有別的安排呢?你又出手段去逼父皇,惹惱了父皇有你的好果子吃!”
兩人夾七夾八的說著話,朝廷政局裡攪合著衣服針線,甚至還攪合著晚飯夜宵,周寶璐打發人去傳晚飯:“太子爺上火了,叫廚房伺候清淡下火的東西來,再去煎一碗苦蒿水來給太子爺用。”
蕭弘澄真是哭笑不得。
然後蕭弘澄很勉強的說:“好吧,我再忍忍,真憋氣!”
周寶璐很看不上他這點子心眼兒:“你有什麼好憋氣的,我剛成親就被人在外頭說七說八,那麼難聽,我可沒在你跟前蹦著喊煩,虧得你還是男人呢!竟不如我。”
說的蕭弘澄惱羞成怒,合身撲向周寶璐,把她按在底下要收拾她,周寶璐不服輸,張嘴咬他,反倒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周寶璐一邊笑著躲一邊推他:“不許吃人,快起來。”
蕭弘澄壓在她身上,軟軟的很舒服,一點兒不想動,反倒把頭擱在她頭頸間,壓的實實在在的,周寶璐只得撒嬌:“好了,今後我不說你了,放我起來,叫人看見像什麼話,大白天的……快點嘛,乖啊。”
蕭弘澄終於才肯大發慈悲坐起來,順便也把她摟在懷裡。
周寶璐說的對,他確實是從來只知進不知退,從小兒他就覺得,他的身後沒有堅實後盾,他只有一往無前,壓過所有人,才不會落入困境。
任何時候,任何事,他都只知往前,不知退後。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強,在每一件事上都佔上風,蕭弘澄才肯甘心。
過剛易折,周寶璐以前只是隱約的覺得,可現在她覺得讓父皇煞煞蕭弘澄的性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當然,看蕭弘澄那樣落寞又不甘心的模樣兒,周寶璐還是心疼的,她拉起蕭弘澄的手把玩,蕭弘澄從小兒就不是個用功的人,所以騎射也只是做做樣子,他的手就沒什麼繭子傷痕,真是如玉雕一般的精緻秀美。
周寶璐覺得,她還是要對蕭弘澄好點兒。
蕭弘澄嘴裡唸唸有詞了半晌,還是沒忍住說:“要是……父皇真不肯查,我還是得想個辦法才是。”
周寶璐問他:“你那麼多幕僚臣子,定然是議過的,肯定也有方案了。”
蕭弘澄道:“這件事,我們自己查是可以的,但總不如父皇查來的好,所以我們議的是,最好讓父皇來查這件事。”
周寶璐明白,自己查,查出來別人栽贓陷害自己,總缺乏點兒說服力,不那麼叫人信服,便點頭道:“那要怎麼讓父皇查呢?”
蕭弘澄說:“父皇能病,我也能病……”
周寶璐略微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小櫻跑進門來,也沒顧著通報,扒著門框喘了口氣,說:“太子爺、娘娘,剛才……沈大統領率了侍衛進來,直接進了衡玉宮。”
周寶璐一驚,回頭看蕭弘澄,見蕭弘澄微微皺了眉,便知道他也沒提前知道,便問小櫻:“什麼時候?進去多久了?裡頭的人有出來的嗎?”
小櫻這才喘勻了氣,回道:“奴婢也不太清楚,我在那邊兒喂鳥呢,就有個妹妹跑過,剛好我認識,招呼她過來,給她吃瓜子兒,她忙的瓜子兒也不吃,只悄悄兒的跟我說了一兩句,聽說是才進來不久,到這會子也不到半柱香時辰,動靜不大,只帶了十幾個人,這會子裡頭沒一個人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甚至……連貴妃娘娘那邊,也並不知道呢。”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周寶璐便跟小櫻說:“你出去打聽打聽,是為了什麼,小心點兒,別太引人注目才是。”
小櫻忙道‘是’,她是個伶俐的,做這種事駕輕就熟,周寶璐並不怎麼擔心。
待小櫻領命出去了,周寶璐才回頭看蕭弘澄,蕭弘澄道:“今兒一早我還在御書房見了沈叔,沈叔一個字也沒告訴我。”
不過蕭弘澄也不是十分在意,沈容中雖說疼愛他,也常常幫他的忙,給他人手做事,可到底沈叔是父皇最為信任的臣子,他自然也是最忠於父皇的人,沈容中定然是個有分寸的人。
蕭弘澄一向很明白這點。
沈叔首先是忠於父皇,其次才是對自己好,這也算不上矛盾。
周寶璐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