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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字要這麼寫,懸肘、提腕。。。。。。這樣寫的字才有風骨。。。。。。」想是在教管兒功課,跟人一樣溫潤的嗓音,慢悠悠的調子,十足的耐心。有多久他沒有這麼同自己說話了?

清早出門時,他說:「鍋裡還有些饅頭。」

傍晚回來後,他說:「吃飯了。」

還有。。。。。。還有就沒了。

都是淡淡的口氣,恍若對一個路人。

筷子一圈圈地在碗裡攪著,沒吃夠的雞伸長了脖子來啄他碗裡的,索性把碗放在地上任牠吃個飽。

這雞是他從鄰莊抓來的,特地也挑了隻蘆花的母雞。那家恰好沒人,就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法力大半都被封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這是當了大哥先前送的玉佩才換來的,足夠買回來一院子雞。

蘇凡第一次見這雞時,衝他看了一眼,後來就又是視而不見的樣子。

管兒見他們倆這樣就來看籬落的笑話,「先生氣的又不是一隻雞。」一邊「嘿嘿」地笑,跟著蹲下來看。

「我知道。」籬落不理會他,仔細地把豆油拌進小米里。還真有點油香味兒,今天還往裡頭加了些蛋清,前兩天張嬸和曹寡婦說話時他聽到的。

見管兒在旁邊沒有走的意思,就問他:「字寫完了沒?沒寫完就跑出來,小心他罰你。」

「呵呵,先生人好著呢,從來不罰人。」管兒笑得有些得意,還補了一句,「也就會和你鬧脾氣。」

籬落就不說話了,垂著眼睛,白紗衣沾上了攪出來的米粒和油點,黃乎乎地,襯得分明。高高挑著的眉角也往下掉了,一點都找不到先前的張狂樣子。

管兒又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站起身來,「你們要鬧也別鬧這麼久。先生最近一天吩咐的功課快比上從前一個月的了。

真是。。。。。。」

遠遠地一陣陣哭聲傳進來,賣胭脂的貴武的媳婦還是捱不過這突如其來的病,死了。喪葬的隊伍白飄飄地行過來。籬落帶著管兒站在門外看,死了媳婦的男人扶著棺材哭得悲痛欲絕。

籬落對視一眼,招靈幡上繞著慘慘的黑煙,這個女人死得不尋常。棺材就要行到門前,於是趕緊關了門。

看到蘇凡坐在院裡手中拿著書不解地看他,籬落解釋:「大凶,開著門讓她過去是要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