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磅礴不羈。空白處又虛靈有致,襯著那墨跡宛如雲煙飄動一般,只覺飛逸瀟灑。
明思未有言語,凝神將最後一筆全神寫完,這才擱筆抬眸,輕輕“嗯”了一聲。
一氣兒寫了幾幅狂草,明思心中鬱氣散了些,從書案前步出,“同娘說完話了?”
秋池看了看明思面上的平靜,輕輕蹙眉,“怎麼了?”
明明出去前還好好地,怎一回來,倒像是換了副情緒。
明思垂了垂眸,朝外間走去,走到門口喚了帽兒泡茶後,走到內間桌前坐下。
秋池走過去,在明思手側落座,“可是為了那雲芳?”
想來想去,也只有早前雲芳驚擾他們的事。
這時,帽兒端了托盤進來,將茶盞擺好,望了秋池一眼,低聲道,“將軍,方才雲芳在小姐面前哭來著。”
秋池一愣皺眉,“她哭什麼?”
明思看了帽兒一眼,淡淡道,“你先下去。”
帽兒咬了咬唇,還有些不平,還是依言退下。
明思揭開茶蓋輕輕蕩了蕩,“你還是同娘說一聲,讓那雲芳還是回孃的院子伺候吧。”
秋池蹙眉望著明思,“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她尋你哭什麼?”
明思手一頓,垂眸片刻,抬首唇邊淡淡笑意,明眸清澈,“她說自個兒十五歲跟了你,讓我給她條活路。”
秋池滯了滯,隨即面色一沉,未有言語。
沉默片刻,秋池到,“此事我來處置,你不用擔心。”
明思低低嘆口氣,“我也不是說定要如何處置她,她也惹不了多大的事兒。只是這樣,讓人覺得有些累。”
從早前的跟進跟出,到今日的磕頭哭求,雖明知這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但從心裡,明思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
思及方才那狂放的字跡,秋池忽地明瞭,明思只怕因為心情鬱結才會寫那狂書。
訝然之餘又有些歉意,起身走到明思身畔,攬住她的肩,“好了,莫想了。此事我同娘說一聲便是。若再不成,就早些打發她回蒼郡。”
明思淡淡笑了笑,轉開話題,“娘尋你去可是有事?”
秋池一笑,復落座,“我正要同你說,我想把田媽**女兒給包不同做偏房。”
明思心裡驀地一驚,抬眼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