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我心中疑慮,後來得知那婦人乃上官常妃乳母之女。”望了一眼太子面上神情,還算沉穩,明柔稍稍頓了頓,“回去後,母親便開了一家花草鋪子。而後,母親在房中擺了些名貴的花草,也常常侍弄。”
花草鋪子的事司馬陵早已知曉,聞言便輕輕頷首,並未打斷。
明柔繼續道,“兩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去尋母親,發現母親將一個紙包埋入了花盆——第二日,這盆花便不見了。”
說到此處,縱是下定了決心,明柔心中也猛跳起來,不覺住了口。
司馬陵眸光驀地驚亮,好似抓到了頭緒,語聲頓時凌厲了幾分,“兩月前——具體何日?”
明柔咬了咬牙,低聲道,“十一月十七。”
十一月十七?
司馬陵蹙眉思索那幾日的情形,片刻後,心神一震!
十一月十八母后生辰,當夜大長公主宮中夜宴歸途突然中風,兩日後便西歸……
若說大事,那幾日也就這一件!
他猜到鄭氏同那女人有所牽扯,卻不曾將此事與之相連。
方才明柔說鄭氏乃是自盡,他便猜想其中緣由——難道竟是與此有關?
眸光倏地冰寒,先未追問緣由,只冷聲道,“接著說!”
明柔心頭一跳,不敢看太子的雙目。可是開弓已無回頭箭,何況此事或許還同太子有關,於情於理於眼下情勢,自己現在也是不能不說了。
定了定神,明柔繼續道,“而後,我便時常注意。上月母親出門,店鋪裡又送了兩盆花到府中。”頓口,抬首看著太子,“我在其中一盆花中發現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交託之事謹記需在期前十日內,莫失莫忘。’”
司馬陵緊緊地盯著明柔,“你可知這‘交託之事’指的何事?”
明柔搖首,“不知。”
司馬陵道,“那你為何說你母親是為你而死?此話何解?”
明柔心口一痛,閉了閉眼,“母親出事的前一日晚上來看過我,”頓住口,眼淚終究忍不住溢位,“我原來本未多想,但自——那之後,我心裡便一直驚怕。那日晚上,我問了母親,也勸阻了她。”
司馬陵眸中暮靄沉沉,看著明柔輕聲一字一頓,將話挑明,“你為何會驚怕?”
明柔身形微顫,不敢抬首。
雖一早定了心意,但如今到了臨頭,心裡也不是不怕的。
司馬陵緩聲道,“那幾日,若說大事也就一件——十一月十八宮中夜宴,大長公主醉酒而返,歸途忽然中風不起,兩日後西去。”輕輕住口,眸色暗沉,“你驚怕的——可是此事?”
明柔身子搖了搖,在太子的目光直視下,含淚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