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疑惑,那個女子雖性子有些不同,但看著還是端莊嫻靜的。
納蘭笙也不知該如何說,他也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眼中的“賢良淑德”之含義。雖不十分清楚明思所想,但他卻能肯定這樣的男子是入不了明思的心的。
可是卻沒辦法解釋。
語結了半晌,納蘭笙只得道,“自然不是。”
秋池不解,直望著。
納蘭笙無奈,“你別問我,我也說不上來。你現在離六妹妹可比我近便,你自個兒慢慢看吧。”說完,便轉首掀開車窗簾朝外望,看清楚外面便是驚異,“咦,還有人給那些乞丐發衣裳。”
秋池也探首看去,只見一個面目黝黑的中年男子領著幾個青年男子,都是莊戶人的打扮,正站在一輛板車前,板車上壘著幾疊棉衣,還有一些捆紮好的油紙包。
那幾個男子正將板車上的棉衣和油紙包一一分發給那些個乞丐。
秋池也微微驚異,卻是一笑,“應是哪家大戶在做好事——倒是難得。”
納蘭笙笑道,“你往日總瞧不起有錢的,你看,未必也沒有好人。”
秋池淡淡一笑,“可終究是欺壓百姓,吃喝玩樂的佔多。你府中也有錢,怎沒見出來施捨一二?”
納蘭笙噎住。
一路行到皇宮,二人直接到了仁和宮。
納蘭笙早心急了,在太子書房一坐下便開始滔滔不絕。
他記性好,昨夜又是用了心,翻來覆去的想了多遍,愣是將昨夜明思所講的幾乎一句不漏的全複述了一遍。
一古腦而道完之後,滿目期待,“怎麼樣?可還使得?”
秋池看著納蘭笙,滿目詫異,“你幾時想到這許多?”
納蘭笙一滯,咳了咳,“昨兒個回去想的。”
司馬陵定定地看了納蘭笙片刻,輕輕垂眸,唇邊現出些許笑意,“納蘭倒是長進得快——很是不錯!這回若辦好了,便給你記一功!”
納蘭笙微微窘迫,“幫殿下辦事乃是分內——”說著,卻又瞄了一眼太子書案上的月石硯屏,不語。
司馬陵和秋池相視一望,秋池眼底笑意分明——納蘭笙覬覦太子這月石硯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司馬陵斜睨納蘭笙,“喜歡麼?”
納蘭笙訕訕而笑。
“喜歡就賞了你吧!”司馬陵挑了挑眉,“莫做那小家子氣,不過是個玩意兒——好好辦差,多長進些,日後自然有你的好!”
納蘭笙頓時大喜,又瞅了一眼那硯屏,滿心都是歡喜,“殿下只管放心——我即刻就去辦差,”站起身子走了兩步又回頭,“殿下,東西送我府上就是!”
說完一溜煙兒便跑了。
司馬陵面上一滯,頓時無語。
秋池笑了笑,起身道,“殿下,我即刻去查那兩個禁衛的離職經過。”
司馬陵點了點頭,狀似無意的,“聽說你昨日去了納蘭侯府。”
“昨日納蘭侯府的大小姐出嫁,”秋池頷首,“前兩日納蘭府的老太君派人來相請,我未在府上。昨日聽納蘭說了才知曉,便走了一趟。”
司馬陵輕輕點了點頭,在秋池面上望了一眼,“這些日子倒擾了你,等這攤差事了了,再到你府上盡興喝上一回。”
秋池笑道,“好。”
~~~~~~~~~~~~~~~~~~~~~~~~~~~~~分割線報道~~~~~~~~~~~~~~~~~~~~~~~~~~~~~~~~~~秋池和納蘭笙這一忙便又是數日。
不過秋池這一查,卻露了些端倪出來,兩個禁衛的離職竟然都同曹統領有關。
太子便命納蘭笙著重詳查曹統領。
這一查終於查出了問題。
八年前,曹統領的原配意外落水而亡,他的岳母曾對人哭訴過,說她的女兒死得不明不白。
可離奇的是,而後曹統領原配一家便離開了大京,說是回了原籍。
可再一查,原籍並無這家人。
而就在這時,曹統領卻偷偷地將幾個子女欲送出大京。
太子一聲令下,將曹統領拘捕回來。
未曾費多大力氣,曹統領便將一切招認。
原來他的原配乃是獨女,雖是小戶人家出身,但自小嬌慣,脾氣甚驕橫霸道。
八年前,在一次爭吵中,曹統領大意失手錯殺了原配妻子。
他便偽裝了妻子落水而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