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下一刻,布羅聲音響起,“主子。”
沙魯頓口,過去將書房門開啟,“回來了,訊息如何?”
布羅快步而入,朝榮烈行了一禮,“宮裡的訊息查了,並未有異常。屬下已經分派了人手在城門查探,左柱國府也加派了人手。”
聽到宮裡並無異常,榮烈心裡鬆了口氣,輕輕頷了頷首。
沙魯愣了愣,這才看向榮烈,“主子是擔心是皇上所為?”
榮烈瞥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沙魯若有所悟。他雖是粗心眼,但卻是知曉內情的。難怪榮烈方才說最大麻煩,原來是這個意思。
榮烈是擔心皇上知曉了牛牛的身份,以此來挾持王妃。若是這般,那此事還真是不好辦了。
想通這點後,他也跟著舒了口氣。
緊接著又疑惑,“若孩子身份未有人知,也非皇上同左柱國府,那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榮烈未語。
布羅垂眸須臾,忽道,“主子,知曉這孩子身份的還有一人。”
榮烈斜睨他一眼,轉身走到窗前,背身而立,卻是未說話。
沙魯有些不解,蹙眉想了想,又抬眼看著布羅,“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聽不明白?”
布羅淡淡瞟他一眼。
第五百二十二章 風波又起(三)
明思回到院中後,卻似已經淡定了。
沒有回書房,在正房坐了兩刻鐘,喝了一盞茶,便起身回房漱洗上床。只吩咐帽兒晚膳晚半個時辰。
帽兒雖也心急如焚,但榮烈最後的到來,卻讓她莫名心安了幾分。
伺候好明思上床,她便退了出去。
聽到門扇輕輕合攏,明思也緩緩地闔上了眼。
榮烈說得沒錯,她此刻的確需要好好的歇一歇,靜一靜。人若是心緒不寧,便極易犯錯。
闔上眼,她將所有的資訊在心裡一一掠過,清理。
其一,擄走牛牛的定然是有武功在身的,才能做到毫無驚動。能滿足這個條件的,在這樣一個世界,無論勢力還是個人,人選都很多。所以這一點,除了證明牛牛定然是被人擄走的,其他什麼都證明不了。
其二,擄走牛牛的目的——這一點卻是她現在最不能確定的。在得到訊息的第一瞬間,她直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此事是衝著她來的。畢竟知曉牛牛身份的人都是絕不會洩露訊息出去的。而除去牛牛真實身份這一點,還會去動這樣一個孩子。除了因為她,她想不出別的緣由。而且賊人並未留下任何痕跡,她將這一點分析為下手人並不確定牛牛對她的重要性,故而在等她的反應。所以,她才第一時間報了案,將訊息散播出去。表明牛牛同她的關係。若是衝著她來的,那她這般做,下手人自然會聯絡她。
她將這兩月間的事都分析了。頭一個懷疑的便是溫娜兒。可方才榮烈所言,好像溫娜兒的可能性卻是降低了很多。榮烈的話她也聽明白了。榮烈應是在春狩之後便開始防備溫娜兒,派人盯著左柱國府。當然這種盯防也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滴水不漏,但榮烈既然那樣說了。以明思對他的瞭解,那說明在他心裡溫娜兒是主謀的可能性並不大。
可她回京也不過三月,同她有仇怨的也就那兩三人。除了溫娜兒這個行事無顧忌的。其他的在她看來,可能性皆不大。
但若是非為報復尋仇,那擄走牛牛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
明思只覺心有些發顫。
翌日,明思用過早膳,便帶著帽兒出了院子。
一路出了二門,行到榮烈偏院,帽兒去打聽了。院中卻是無人。榮烈上朝去了。
帽兒回來稟報,明思也未有多言,直到,“那就隨便走走吧。”
不知不覺便行到香綠苑。昨日喧囂,今日苑中卻是寧靜一片。
此時天光亮起不久。晨光中還帶著似有似無的青灰色,顯得幽靜而安好。
園子西南角落,那個見過兩回的老花匠佝僂著腰在修剪花葉。
明思緩步而去,到了跟前站定。
老花匠正在修剪一株芍藥。用一把黑黝黝地剪刀將主幹上的一根帶了小花苞的分枝剪去。
明思站在他身後看了半晌,忽地輕輕開口相詢,“為何要除去這分枝,上面不是有花麼?”
老花匠穿著一身半舊的灰衫子,頭上包著藍布巾子,身形佝僂得厲害。黑黑的臉上皺紋密佈,看年紀約莫也至少六旬左右。
是以,明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