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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半晌,他抬首看向布羅,“你信這女人的供詞?王妃給秋池報過信?王妃…怎麼能知道咱們要打大漢?”

第五百三十三章 心生有亂(一更奉上)

布羅未有言語,只是端著茶不出聲嫁夫。

那個叫雲芳的女人的確未有看到那封信的內容,但卻聲稱聽到了秋池同秋老太太的那次爭吵。而且,才姑也查證了。秋池的確是在那日之後就將秋老太太送走,而後再不知去向。當然,也可以說是秋池怕戰事禍及秋老太太才將人送走的。可從才姑的描述中,他實在不太相信那個女人編得出“方三心”這樣的假名。那個女人並不知曉明思就是白玉樓的少東家,曾化名“方世玉”。

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剎那,他直覺便相信了大半。

才姑說那個雲芳恨王妃,但也更恨秋老夫人,但卻不像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的供詞上所說的內容,同早前他們查到的的部分基本是全然吻合的,卻更詳細,還多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詳細內情。她在說的時候很連貫,才姑說,看她神情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沙魯見布羅不吭聲,捏著紙便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同布羅相熟多年,他如何看不出布羅是信了這紙上的供詞。其實,不止布羅,他也很矛盾。

跟在榮烈的手下,這些年,他和布羅也替榮烈處理了不少人事。這逼供誘供的事兒,經手得不少。從這份供詞中呈現出來的內容看,並未對明思有抹黑誣陷。甚至可以說,除去最後一段,前面的內容明思都是正面的。同他心裡所認識的那個聰明善良王妃是一致的。甚至,更讓人欽佩和同情。

就算是最後一段的內容,其實,也不能說是反面。可他心裡的確不怎麼舒服。除卻這件事若是被人知曉所帶來的麻煩,作為他的本身位置,想到王妃曾經這般盡心盡力的為大漢為秋池出力,還是提供的這樣驚人的訊息——他心裡舒服不起來。

在這一刻,沙魯甚至有些迷惑。他們這個王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何同他所知所見的女人如此的不同?此際更讓他心懷不安的是,在明思的心裡,究竟是更偏向大漢還是大胡。或者說是更偏向司馬陵秋池,還是更偏向榮烈?

倘若是前者的話,即便是心粗如他,也知道這樣的結果會是一種如何糟糕的情形。

“那現在怎麼辦?”沙魯看向布羅,有些心煩意亂的用握拳的指節敲著桌子。

布羅嘆了口氣,伸手去拿那張紙,“先收起來。我再查查,稍後再——”話未完,卻頓住,抬眼朝出現在門前的榮烈看去,拿紙的動作定格在空中。

一頓之後,他又故作自然的將紙收回懷中站起,“主子。”

沙魯背對門而坐。聞言一呆。遂趕緊站起轉身,“主子。”神情卻有些不自然。

榮烈瞥了兩人一眼,“拿來。”

布羅無語的掃了一眼沙魯,若不是他敲桌子,他應該會注意到榮烈的腳步聲。可緊接著一想,他心裡也明白,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瞞下,遲早總是要報給榮烈的。那個叫雲芳的女人即便要編造。也斷斷編不出這樣匪夷所思超出常人所想的事情來。

心裡低嘆一聲,他掏出懷中的紙上前遞給榮烈,低聲道,“這是早前才姑拿給屬下的。人是才姑親自審的,眼下已經封了嘴押起來了。”

榮烈垂眸一目十行的看過。沙魯和布羅對視一眼,皆用小心的目光看著榮烈的表情變化。

可榮烈卻未有給他們任何資訊,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神,俊容之上神情從頭到尾未變化一分。若說有,只能說看得時間太長了些。看他的視線位置分明很快就看完了,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張紙上未動。

沙魯心裡有些忐忑,朝布羅使了個眼色,讓他說話。

布羅抬起眼,“主子可要見見那女人?”

榮烈未有即刻說話,將那紙遞給布羅,“燒了。”說完轉身,“那女人,處理乾淨。”

言畢,人已經消失。

沙魯愣愣不解地看向布羅,摸了摸頭,“主子這是信了還是不信?”

布羅掏出火摺子將這張寫滿供詞的紙點著,看著火苗很快的將紙吞噬,沒有回答沙魯的問題,只瞟了他一眼,“這事兒別在提了。”

沙魯點了點頭,鬆口氣,轉身,“你回來了,那我就去接人了。”

主院寢房中,明思靠在床頭,帽兒端著粥想喂明思喝嫁夫。明思卻笑,“哪裡有那麼嬌弱,我自己喝。”

帽兒只得端了食案放在床上,又加了個靠枕墊著,讓明思自己勺粥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