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他是花心大蘿蔔——我家小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帽兒的聲音雖低不可聞,但聽在沙魯耳中,卻是清清楚楚。
沙魯遂愣住。
帽兒未有再繼續接著方才的話題,這時馬車已經行到了銅雀大街的入口,帽兒抬首望了望,“先去銀樓。”說著,翻出一個匣子,“太后賞給小姐的這寶石,還沒打首飾呢。先去打了,再去麻面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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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莽漢心思(二更lilian00掌門和氏璧+)
明思極不好過。
這第二日比頭日還要痛上幾分。午膳未用,只飲了一碗補血湯。到了晚膳,強撐著喝了半碗補血湯,便昏昏沉沉的躺下了。如玉蓮花看著明思換下的私物,血量很少,卻色澤發暗,還有些血塊。蓮花膽小心軟,看著就忍不住落淚。她跟明思雖不久,也知明思是極堅韌的性子。除了帽兒被打那一回,明思守著帽兒掉了眼淚,無論受多大的委屈,就算那夜離開,明思也從未露出一絲難色,掉過一回眼淚。無論何時,明思都是挺直脊背,神情從容。她從未見過明思這般脆弱的形容。
而此刻,明思顯是痛得有些神智迷糊了。帽兒明明還未回來,明思方才把碗遞給她的時候竟然喚的是“帽兒。”
再看著私物上的暗色血塊,她心裡便慌了。一邊掉淚,一邊低聲問如玉,“小姐這病可是很嚴重?”
如玉心裡也難受,卻回不出蓮花的話,只咬緊了唇不說話。
她們這些丫鬟以前也是聽過一些話的。這女人但凡有這女人病,時日一長,這身子便會每況愈下。別說能不能生孩子,就算長命的,也是不多。
這樣一想,饒是她比蓮花膽大幾分,臉色也發了白。
兩人正相對無言,便聽著腳步聲走了進來。如玉側耳一聽,“帽兒回來了。”
正說著,帽兒的腳步在屏風側頓了頓就朝開著的淨房門行了過來。走到這更衣間內,看到恭桶內明思換下的私物,帽兒神色也變了些許。過了片刻。帽兒才將一個水壺模樣的銅製物件遞給如玉,“裝些熱水,莫要太燙。我去做了個套子。”
如玉一愣,遂明白過來。拿著水壺出去了。
帽兒手腳也快,先草草做了一個套子,套在銅壺上塞進被窩。放在明思腹部偎著。
暖意一來,稍稍緩解了幾分那冷痛感,明思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得帽兒,雖是臉色蒼白,也露出一個春花般的笑容,擁緊了那銅壺。語聲軟軟喜悅,“這個東西挺好。”
帽兒也露出笑容,柔聲道,“小姐先歇著吧。”
明思抿唇一笑,遂闔眼休憩。
帽兒替明思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走開,又尋了針線筐來,繼續做那銅壺的套子。方才那個是急用,做得有些潦草。眼下靜下來,便打算用心做兩個好些的。
她的針線活兒不及藍彩藍靈,但這些小物件還是不在話下的。
如玉同蓮花見狀,也過來低聲問了帽兒後,一人拿了一個,略帶笨拙的跟著帽兒學手工。
屋內頓時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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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魯心裡一直不踏實。今日除了一開始在路上同帽兒說了些話後。自打銀樓出來,帽兒就沒吭過聲。他念著布羅的囑咐,有心想逗帽兒說話。可這小丫頭不知怎地,卻像鋸嘴的葫蘆似的,無路他說什麼,要不就是不開腔。要不就是“嗯”地附和一聲。
沙魯很是無語。心裡不禁鬱悶,只怪自己的嘴笨心笨。又是嘆氣,王爺怎就把這任務交給了他。他不替王爺說好話還好,這一說,這小丫頭倒似比原先還更不待見王爺了。
回到房中呆了半晌,轉了幾圈,又不敢去榮烈那裡覆命。他雖看出主子對王妃起了心思,對於這一點,他其實心裡也高興。喜歡榮烈的女人不少。但榮烈也說過,那些女人無非是看中他的身份和容貌。即便是後來有些真心的,就像那諾霞——可那樣的女人,他真心覺得配不上主子。
而明思這個王妃,從一開始就沒將主子的容貌和身份看在眼裡過。可偏是這樣,反倒讓他高看幾分。別說他,就連布羅那樣心高氣傲的人,也對這個王妃很是服氣。他雖心粗,但許多事也是明白的。他同布羅雖是身份相當,但他心裡明瞭。布羅那人比他不知心高了多少倍。同樣,也比他聰明許多。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