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得差不多了,他一開始驅使內力行走明思的任督二脈,明思身子就顫了顫。
榮烈未有出聲,只睜開眼看了一眼,發現明思穩住了身體,又開始繼續。
明思覺得很是難受。
體內似被人吹進了一股涼風,且這股涼風還源源不斷的進入,沿著她身體中一條不知名的線路遊走著。
可是比起之前焚燒般控制不住的渴望和瘙癢感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唯一有問題的便是她覺得現在身體很軟,很累,也很無力。
先是迷幻香,後是*藥,她幾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對抗。而現在,整個身體似乎被抽空了一般,疲倦無力之極。
“你若坐不穩——”榮烈的語聲忽地響起,低沉而清晰,“那本王就該後悔沒在床上替你解毒。”
宛若打了一針強心針般,明思的脊背倏地挺直,肩部的輕晃也隨之停止,平平穩穩。
榮烈撩起眼簾淡淡掃了一眼,唇角頓時輕勾。
兩刻鐘後,榮烈的內息在明思體內經絡走了一圈後,終於回到了兩人身體相接的背心上下丹田處。
榮烈輕輕呼了一口氣,收功納入自己丹田。
方一撤回掌,明思的身體就軟軟後倒,榮烈不客氣的一把攬住明思的腰部。略略上託後,俯首相望,看著懷中的那張有幾分蒼白的如畫小臉,卻是挑眉興味,“思思莫非是感動了,故而才對本王投懷送抱?”
明思真是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了。
看了眼前那張驀地放大的俊臉,這是自兩人相識以來的頭一回,她沒有反唇相譏。甚至,連這樣的心思也未生出。
再累再無力,說話的力氣還有的。
可是,卻不想說。
閉了閉眼,調整了下氣息。
跌入懷抱那一瞬,她略微地鬆了口氣——這人是穿了衣服的。
雖然此刻自己幾乎全裸,可一個人光著,總比兩人都光著,更讓她覺得舒服些。當然有選擇的話,她肯定是一個都不願選的。
明思的沉默平靜出乎了榮烈的預料。
唇角笑意微微一收,看著臂彎中那張眉目如畫的恬靜容顏,他眸光微微一閃,眼底異色一掠而過。
毒已排出,明思全身的膚色也恢復了正常。壁上跳躍的燭火,映出一室暖色。燭火波光中,如羊脂玉一般的玲瓏軀體似極順從一般的緊緊靠在他的懷中,掌心下的腰線弧度美好,宛若最上等的絲綢一般,觸感極好。
臉色有些異於平常的蒼白,雙目闔起的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倦意。
琥珀色的眸光在那淡至只剩最後一點淡淡粉色的唇瓣上落了落,微微一顫後,又倏地收回。一頓後,榮烈定了定神,伸出另一隻手從明思腿彎下穿過。雙臂一使力,便託著明思站了起來。
水聲“嘩啦啦”一響,身體騰空,明思猛地睜開了眼。
榮烈看了她一眼,待身上水滴稍稍一收,長腿一伸便邁了出來。走到床邊頓住身形,低頭朝明思看了一眼。
明思垂了垂眸,“東面櫃子裡。”
榮烈唇角微翹了翹,抱著明思走到櫃前。明思伸手拉開櫃門,扯了一張大棉巾出來,掩在胸前,垂眸低聲,“放我下來。”
榮烈掃了她一眼,將她放了下來。
明思一手扶住櫃子,腿腳很是痠軟,雖是顫巍巍的,但好歹是站穩了。
調勻了些呼吸,將棉巾展開裹住身子,這才抬首起來,面色卻是平靜之極,“帽兒呢?”
眸光在那光裸的肩頭一掃而過,榮烈輕輕勾唇,“太聒噪,讓她去歇了。”
明思眉心一皺,定定看著他,“你點了她的穴?”
清眸若水,又清又亮,偏有烏黑瑩亮得緊,那長翹的睫毛因沾了溼氣,顯得更加絲亮捲翹。再襯著那玉雕般的小臉,和此刻輕抽的鼻翼,顯得很是可愛。
榮烈低低一笑,眸光好整以暇的在明思那裹了棉巾依舊浮凸有致,卻是半遮半掩更引人遐思的身體曲線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倒還有心思關心這個?”
這女人還真是怪,大難不死,旁的不問,卻關心他是不是點了那丫鬟的穴位。
明思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垂了垂眼簾,她轉身朝床走去。
先前身子還有些發熱,但光著腳站了這麼半天,身上也覺著有些冷意了。
踩上拔步床的踏腳板,她就將紗帳放了下來。先解開棉巾將身體抹乾,想了想,還是將抹胸和底褲脫了。最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