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顫,語聲依舊平靜,卻輕了些,“那曲子叫《西江月》。”
“西江月——”榮烈若有所悟,輕輕頷首,“倒是相得益彰。”
明思驀地轉身,語聲淡淡,“我去書房了,你自便吧。”
@@@@
這一夜,明思很晚才入睡。
聽著榮烈的腳步聲響起,聽著淨房水聲。聽著他腳步走近。感受到他睡上來,伸手貼在她的腹上。而那背後的身形卻離得遠了些。
明思輕輕舒氣,闔著眼一言不發。紗帳微顫動中,惟有那隻手熱力源源不斷的湧入體內。紓解骨血中的那抹寒意。
不知何時才睡去。翌日一早睜眼,身畔已經無人。
帽兒進來伺候,低聲道了句。“他卯時末就起身去了練武場。”
明思未有接話。
一日平靜。
腹痛已經消失,不論如何,也是好事。明思的情緒也隨著痛楚的消失,顯露些欣然。
到了晚間,榮烈卻依舊要替她暖腹,明思拒絕,“已經好了。不必了。”
榮烈只不理會,依舊緩緩輸入內力,“今日繼續,明日去了西龍山,就不必了。”
明思愣住。想轉過身子,卻又不方便,只蹙眉道,“西龍山?”
“我已經同皇兄說了,咱們明日去,二十七回來。”榮烈道,“這回時間不趕巧,待下回有了時間,再去多住些日子。”
明思默然良久。心裡幾番掙扎,最後平靜道,“現在去,我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自然是指的她有月信在身一事。那暖玉溫泉雖有誘惑,但她而今心中不寧。實不想再做改變。
她說完這句後,自己也有些臉紅,卻是故作鎮定自若的平靜。
身後卻傳來榮烈的低笑,“思思,你又騙人——你的月信,不是完了麼?”
一瞬間,明思便滯住。下一瞬,臉便火燒火燙,“你……”說了一字,卻不知該如何繼續。
“你身上——如今只有香味……”榮烈似忍笑,語聲輕不可聞,“你不知曉,我鼻子很靈麼?”
明思徹底呆住!
只有香味……這豈不是說,前幾日,他都聞到了自己身上的……
不用摸,明思也知道自己臉上定然已經紅得不成樣子。甚至,渾身也發了熱。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用這樣口氣,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