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中,這些手段也是不少的。且大家族中母女代代相傳,都有些隱秘的手段。大約這曼斯花便是三夫人識得的,此毒只略微有些香氣,卻端是歹毒,一般的尋毒手段根本查它不出!三夫人便是認出這些手段,也斷無放在明處說的道理,是以,才道這‘知名不具’四字啊!”
司馬陵垂眸回想,卻是記不大清楚,只是依稀彷彿,好似那時三夫人的神情並無任何異狀啊!
皇后含笑拍拍他的手臂,“皇兒,現在可還覺得五小姐聒噪?”
司馬陵淡淡一笑,起身拿起那個匣子,“母后,這個給我吧。”
皇后呵呵一笑,“拿走便是。”
“那兒臣就告退了。”司馬陵道。
皇后頷首。
轉身走得幾步,司馬陵又回首,指著那桌上的千歲蓮,“母后,不如把這花也賞了兒臣吧。”
皇后失笑,“你何時對這花兒草的也起了興致——行行,也拿走吧。”
言畢,抬聲朝外喚過一個太監,吩咐他把花送到仁和宮。
司馬陵拿著匣子,行到殿外,朝玉蘭頷首示意,便回了仁和宮。
回了宮中不久,小太監也捧著那千歲蓮到了。
玉蘭接過花,“殿下,這花擺到何處?”
司馬陵行到面前,抬手扯落四瓣花瓣,“你即刻送到納蘭侯府去。”
玉蘭一怔,只聽太子道,“一定親手交給三夫人,她若問,你就說此花名為曼司!”
說著,又低聲囑咐了幾句。
玉蘭雖不知其意,也將太子的囑咐細細記了,“是。”
一個半時辰後,玉蘭回到宮中。
“如何?”司馬陵問。
玉蘭道,“三夫人同五小姐都甚喜,三夫人還道,此花極美。問奴婢花名,奴婢按殿下的吩咐說了,三夫人說,這花名甚是好聽。”
司馬陵心神一震。
定了定神,“還有呢?”
玉蘭沉吟著搖首,“奴婢仔細看了。並未察覺三夫人同五小姐聽了花名之後有何異狀,都是極歡喜的模樣,平常的很。”
司馬陵垂眸淡笑。
如真是三夫人,以前是不方便說。可如今聖旨已下,我送這花過去便是投石問路之舉,她即便不便明言,至少也可暗示才對。
如今這般,顯是真的沒有聽過這曼斯花之名!
連名字都不知,如何能識得此毒!
母后是真的猜錯了……
“對了殿下,”玉蘭忽地又道,“三夫人同五小姐雖無異常,可房裡有個丫鬟卻有些奇怪。看了那花好幾眼,還看了奴婢好幾眼。我瞧著神色好似有些驚異的模樣。”
丫鬟?
司馬陵一震,“什麼樣的丫鬟?多大歲數?什麼名字?”
玉蘭愣了愣,太子口氣怎……好似有些急切。
微微一頓,“好像叫紫茹,是五小姐的貼身大丫鬟,看模樣應該有十八、九了吧。”
司馬陵略有些印象。
長相雖是記不大得了,但五小姐平素身邊一直跟著的便是個叫紫茹的,以往聽五小姐喚過數次。
年紀不對。
司馬陵有些失望,當時雖然黑,但他記得那柔軟的小手,還有轉首看到的那驚鴻一瞥。
那個小丫頭個子很小。
頓了頓,他比劃了一個高度,“你說這般高的女孩兒,一般該多大歲數?”
玉蘭滯了滯,看了一眼太子,卻是極認真的神情。
“回殿下,這個不好說,五六歲也有,十歲往上也有。”玉蘭老實道,“奴婢小時候便不長個兒,十歲時還沒人家七八歲的女孩子個兒高。”
還有這個理兒?
這下輪到司馬陵滯了!
若是這般的話,那自個兒以前查的豈不是錯漏了許多?
心中又驀地升起一股喜悅——真是如此,豈不是那個小丫頭還有可能活著!
既是這樣,那個紫茹——會有可能是她麼?
司馬陵蹙眉仔細搜尋記憶,卻是沒有任何印象。
說實話,他甚少去注意女子,就連納蘭府的幾個小姐他也只分得清幾個大一點的,更別說那些跟在小姐身後的丫鬟了。
走了幾步,他猛地轉身,“你去給我查仔細了——那個叫紫茹的丫鬟可會寫字。若是會寫,想法子弄一副。”
玉蘭有些驚異的不明白。
方才不是讓她去試探三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