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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不管成與不成,如今也只能是試一試了。”

司馬陵微微垂眸復抬起,“既然關乎三小姐性命,這個情面我可以給你。你先回府等著,待我派人傳話給鄭書遠,他若是願意見,我再遣人知會你。”

納蘭笙聞言大喜,趕緊謝恩。

第二日,納蘭笙便收到太子帶來的口信——“鄭書遠應允,不過他只願見明柔一人。”

納蘭笙默然呆立半晌,才去了春芳院。

明思將這個訊息告知明柔後,問她,“你打算何時去?”

明柔眸中似有一種決然的笑意,“明日。”

明思看得暗自焦慮心驚,卻又無法可施。

昨日明思離開後,明柔便開口問了碧桃大夫人的事。碧桃見實在瞞不過也只好照實說了。這兩日明柔雖是進了些粥水,可藥卻還是不肯喝。

明思過來看她尋了些話頭試圖開導,她也沒出過聲。明思本也不是多話之人,看著她這般鐵了心的模樣也只能暗自嘆氣。

眼下,全部的希望只能寄託在鄭書遠身上——可明思心裡也明白,這原本就是一條死馬當活馬醫的路。

縱然鄭書遠能勸,可明柔能聽得進去麼?

她想去見鄭書遠只怕是受了自己那幾句話的激發,鄭書遠自己都在天牢,他又如何能打消明柔的死志?

環環相扣,皆是死結,何來生路?

~~~~~~~~~~~~~~~~~~~~~~~~~~~~~~~~~~我是分割線~~~~~~~~~~~~~~~~~~~~~~~~~~~~~第二日的晚膳後,明思同納蘭笙帶了明柔悄悄地從後門上了太子派來接應的馬車。

半個多時辰後,便到了城西的天牢大獄。

納蘭笙同明思在車上等候,明柔下車後拒絕了玉蘭的攙扶,自己走了進去。

玉蘭朝明思二人歉意一笑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鄭書遠在單獨的一間石室中,牢室中有一張木桌,一張石榻,榻上還有被褥。

雖是簡陋卻還算潔淨。

兒臂粗的木柵外還有兩盆通紅的炭火,所以也並未有太多寒意。

當明柔的腳步聲響起,鄭書遠便起身走到了木柵前。

訊息是太子昨日親自來告知他的——他極為震驚,稍稍沉默片刻,他便答應了。

太子問他是否還願意見納蘭笙,他卻開口拒了。

自那日父親來探過他後,他便說了任何人都不再見。

這幾日該想的已經都想過了,明柔他是不能不見,也不忍不見,而其他人如今卻是相見不如不見。

見了也只不過是徒增傷心——那又何必再見?

站在木柵後,看著明柔一步步走近,按捺中心中的酸楚,他竭力露出一個平靜溫暖的笑意。

待明柔在木柵站定,他溫和道,“明柔妹妹,你清減了。”

明柔穿著厚厚的銀鼠皮披風,身形明顯消瘦了不少,薄施脂粉也掩不去臉色的蒼白。

望著同樣在數日內清瘦不少的鄭書遠,她也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表哥,你還好麼?”

鄭書遠聞言微微垂眸一笑,“我甚好,此處不冷也乾淨,你莫擔心。”

明柔的目光在室內淡淡掃過,輕輕頷首,“你好便好。”

見明柔這番淡定自如的模樣,鄭書遠微微一怔,反倒生出些不安。

自太子同他說了明柔有輕生之念之後,他便想著如何勸說。

想了數種相見的場景,卻獨獨沒有想到明柔看起來竟是如此平靜從容。

面對他時也不再是往昔那溫婉中帶著三分羞澀的模樣,一雙直視他的清眸中不見半分躲避之色。

垂眸復抬起,鄭書遠面色帶著凝重,“明柔妹妹,姑父同姑姑的事我已知曉——”

“表哥,”明柔忽地打斷他,凝目直視他,“我不問你,你也莫問我,好麼?”

鄭書遠一呆,同明柔對視片刻,眸光頓時有些黯淡的垂下。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欠了她,也負了她。

“明柔妹妹,”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明柔不讓他說,可他卻不得不說,“逝者已矣,你須得節哀順變。姑父姑姑不在,還有老太君老侯爺,他們定會為你做主。還有祖父祖母同父親也會照拂於你,千萬不可胡思亂想。”

明柔垂眸淡淡一笑,定定地望著他,“表哥,今日我有兩句話想問。表哥可願回答於我?”

他愣了愣,遂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