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神情就變了個模樣,他哪裡知道為什麼?
看了太子和小跑跟上的富貴一眼,目光在四周輕輕梭巡一掃,他垂眸淡淡一笑——在這骯髒的皇宮裡,何處沒有隱秘?
不過是有些無奈,有些醜惡。
富貴掛著恭謹的笑意,小跑著才能跟上太子的大步流星。
他心裡並不輕快。
斷了三年多的紙條在上月又出現了……
也許是奢望,在平靜的過了三年多後,他原本以為“那人”或許已經將他遺忘、放棄。
隨著歲月漸長,太子這幾年脾氣也好了許多。
在仁和宮換人之後,那無數個不安的深夜,他緊緊地盯著房門,總是擔心下一刻就會有禁衛軍破門而入……
恐懼漸漸蓋過了仇恨。
報仇有用麼?有意義麼?
真正的仇人是上官皇后,可他連靠近三尺內,也做不到。
殺太子?
他有些下不了手……就算他成了,也要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不,螻蟻尚且貪生——他想活著。
他不甘心做一個只有死路的棋子!
也許,也許找出那人是誰,他興許有一條活路。
他看了一眼路十三。
司馬陵也不知自己在煩悶什麼?
請安之後,母后淡淡地提了一下納蘭侯府的幾個小姐,還特別點評了幾句三小姐同五小姐,話中對三小姐多有褒讚。
他明白母后的語意和暗示,可那沒來由升起的不快和索然無味,他自己也不知是從何而來。
這幾年隨著年事漸長,他開始學習政事,納蘭府也去得少了。
以前去也多是找納蘭笙,後來納蘭笙同秋池做了他的伴讀後,若非必要,他更是很少去。
至於那個小丫頭,三年前,他曾讓納蘭笙將府中所有年齡相符的丫鬟名冊取了查過,除了其中有兩個在前兩三年病死的無法查證外,其餘的,他都一一查證過。
沒有那個小丫頭,都不是那個小丫頭……
也許,是那兩個病死的丫鬟中的一個吧。其中之一,正好是暑房的人。
“太子,太子。”富貴的聲音。
他回神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仁和宮門前,還在往前走。
富貴微躬著身子,瞄了他一眼,小心的提議道,“太子,不若咱們出宮走走吧。”
司馬陵頓住腳步,想了想覺得也好,頷首道,“你去準備一下,去北將軍府。”
納蘭笙在廳中來回走著,不時心急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