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了力氣了”
榮俊本是一腔惱怒,此際見明汐一番做派。還弄了個墊子墊在腰下,不禁帶了幾分奇異不解的目光看著明汐,“你墊墊子做甚?”
“殿下——”明汐拉長了聲音喚了一聲,欲嗔還羞地看著榮俊,“人家說,這樣容易有孕…臣妾想替殿下生個小皇子。”
榮俊“哦”了一聲,本想提步離去,忽地心中一動改了主意。露出一絲笑意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在明汐高聳的胸部撫了一把,“愛妃近段時日可回過納蘭府?”
聽榮俊提到這個,明汐臉上先露出一絲厭恨,很快又楚楚可憐的垂了眼,“沒有回過…自從臣妾——他們都不理會臣妾了。”
榮俊輕輕笑了笑,似乎是安撫。“不礙事,日子久了,他們自然知道你的好。反正你如今也是孤的人了,他們也不過是一時之氣。”
聽到榮俊的柔聲撫慰,明汐露出害羞般的笑意,“臣妾也是這樣想的。”
榮俊讚許的點了點頭,“聽說你同睿親王妃是一同長大的?”
自明汐入府,榮俊還是頭一回這般同她話孃家家常,雖提到明思讓明汐不舒服,但這般難得的閒聊,明汐自是不捨放棄。遂頷首柔聲,“府中姐妹都是一處上家學一處長大,老太君也時常將姐妹們召到頤養院團聚考較學問。不過六妹妹是在邊郡出生,後來才回府裡的。十歲那年又得了一場大病去了別院,說來,六妹妹只上了三年多的家學。我同其他姐妹都是五歲啟蒙,一直學到及笄。”
明汐這話聽著好像只是表述,可言下之意卻是將明思點了出來。只上了三年多家學同她這上了十年家學的自然是不能比的。榮俊見慣人情,明汐這種隱晦的踩低他人捧高自己的說辭,他自然是心如明鏡。
心底嘲諷地的一笑後,榮俊面上仍是溫和親切的笑意,故作不解的“哦”了一聲後,“睿親王妃怎麼才上三年家學?五歲啟蒙上到十歲不也該有五年麼?”
“殿下有所不知——”明汐笑著起身伸手抱住榮俊的一隻胳膊將臉貼了上去,“六妹妹是六歲才從邊郡回府,回府後又被司馬陵的豹貓嚇得落了回水,大病了一場。暈迷了半個月才醒,醒來就不說話也不認人。那時候都怕姐妹們嚇壞了,府中下人都說六妹妹高熱燒成了痴傻。後來過了好幾月,六妹妹才開始說話。老祖宗憐惜她,又養了些日子才讓她同我們一道上的家學。”
六歲落水,那就是十二年前…榮俊心房猛地一跳!他是十二年前的五月!
盡力定住神,榮俊不以為意的問,“落了回水也那般嚴重,可是冷月裡?”
榮俊的語聲自然,明汐也沒察覺異處,她想了想,“也沒多冷。好像是二月裡,都開春了。她是身子骨弱,聽說胎裡就帶了寒氣。”說著瞄了榮俊的俊臉一眼,故作了些關切的嘆息,“六妹妹也可憐,原先在秋府的時候,她那婆婆就是嫌棄她不能生,差點休了她。都開了祠堂。把老太君和我都請了去。後來還是我說了不少好話,她婆婆才送了口讓她留下。唉,也不知她是怎麼回事?她那婆婆還疑心她在外頭有人。六妹妹也是不注意,偷偷燒了些書信被她婆婆的人抓了現行。她也說不出信是誰寫的。我雖是看在姐妹情分上替她求了情,可現在心裡也沒想明白,她好端端的燒什麼信。”
榮俊在聽到“二月”兩字的剎那間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是一月死的,他是四月出的車禍。他從這個世界醒來是十二年前的五月,而她是二月…
都是相隔三個月…
心房中的一顆心一下一下跳得又重又快!
他只覺口中喉嚨都有些發乾發緊!
待明汐那一長串話外有話的話說完,他才似平靜的接了一句,“是麼?那你們姐妹在家學中各有哪些長處?”
明汐抬首嬌笑,“殿下你猜?”
榮俊此際心中沒耐性之極,可為了套話也不得不做出溫和之色。伸手捏了捏明汐的臉,半真半假地,“快說——不說我可就走了。”
明汐將榮俊的動作當成了打情罵俏,很是受用喜悅,嬌嗔地看了榮俊一眼,“家學中學女藝同五藝,琴棋詩畫加上繡藝。三姐姐的書讀得最好。是大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我讀書比三姐姐略差些,只琴藝上有些天賦,在百花會上拿了琴擂。其他姐妹都平平,七妹妹的字兒寫得好些,可在京裡也不算太出眾。六妹妹喜歡刺繡,我們幾個姐妹都懶散,繡藝上沒怎麼用心,故而要比六妹妹差些。”
明汐這番話倒大半是真話。她也沒敢胡亂吹噓。畢竟這些事,只稍微一打聽便能知真假。只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