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道理,就可以怎麼做都沒關係,還請教主三思。”
“怎麼,就這麼完了?”見葉歌只不過幾句話便走出囚室,趙慈跟在他身後,不禁一頭霧水。
“是啊,淺聊幾句,權當加深一下認識。”
“可是……你不是說因為事情有疑點,才進來見燕陸離的嗎?”
“是有疑點啊。”葉歌回頭看了趙慈一眼,苦笑一聲,似乎一臉遺憾,“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何要行此惡事,所以才想一探究竟,結果他還是沒告訴我。”
“你……”趙慈被葉歌這舉輕若重的回答嚥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想想他進來前那麼鄭重其事的模樣,待會自己要是被人問起葉歌究竟跟燕陸離說了什麼,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是葉歌心裡卻已有一番定見:他來見燕陸離,是來確認他這諸多事情,究竟是私心作祟,還是為了七曜。而燕陸離言辭之間顯然毫無心虛愧疚,所以自己幾句夾槍帶棒的話才會刺激到他,他對自己的故意曲解是不服的,他八成想說自己是為了大義吧,只是忍住了沒有反駁。
只不過……既便他是為了七曜,他做的那些事又與七曜的宗旨有什麼關係呢?葉歌沒想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用荼蘼公子那些秘籍吊起正道的興趣,絕不是燕陸離最終的目標。
因為有了這層認識,所以當天夜裡,當聽到囚室那邊傳來的一陣喧囂,以及有人大叫賊人逃脫的時候,葉歌並不覺得太過驚詫,相反要是什麼都沒發生,他才覺得頗為意外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因為葉歌有點神神叨叨就老擔心他要黑化嘛,葉公子可是根正苗紅的武林正道~
☆、刀與劍
與葉歌不同,易寒對忽然響起的喧譁聲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的,所以當聽到外面有人喊叫燕陸離脫逃時,她大吃一驚地從床上蹦下來,衣服隨便一系就奔出了房門。與她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屋外的是葉子,而另一邊的葉歌已經準備往前院去了。
“回屋待著去。”察覺到後面兩個孩子,葉歌頭也不回地吩咐一句。但顯然這句話對易寒完全不起作用,小丫頭想也不想,立刻順著葉歌的身影也向前院奔去。知道這等熱鬧她絕不可能不湊的葉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追了上去。
等易寒和葉子到達前院時,這裡已經熱鬧非常,易寒原還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場惡戰,豈料前院的局勢完全是正派的一邊倒。只見許多人手持明晃晃的火把將四個黑衣人圍在中間,季圖山和趙慈則遠遠分站在外圍兩端坐鎮,似乎已勝券在握。
葉歌看到的也是這般光景,他有些意外劫獄之人竟這麼快就面臨敗境,但既然包圍網已成,也沒有不幫一把手的道理。可就在他想出手之時,身旁一位君山派卻出言提醒他道:“葉公子小心,這幫賊人尚有劇毒暗器,先前幾個出手的兄弟已被他們所傷。”
暗器?葉歌細細看去,原來那包圍中的一名黑衣人手中正捏著一把泛著銀芒的細針,另兩人也嚴陣以待,同時攙扶著裹在斗篷裡行動不便的燕陸離。只是從氣氛上看,這四人明明已無處可逃,卻完全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敵人既然還有拼死一搏之力,正道之人自然也不想輕易出手,唯恐在大局已定之時白白喪命,於是本該手到擒來的事竟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僵局,可葉歌看著全身藏於斗篷之中的人,沒來由地覺得一絲古怪。這古怪說不上什麼理由,但久經江湖之人多少都會生出這種直覺。葉歌眯了眯眼,從旁人手裡拿過一根火把,略上前一步朝燕陸離照去,那兩名黑衣教徒卻變了個動作將燕陸離擋在了後面,避過了他手中的火光。
這動作看似只是個下意識的護主行為,可葉歌腦中陡然劃過一道不詳預感,他幾乎毫不猶豫地縱身躍起,疾風般朝黑衣人攻去。正道眾人沒料到他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忽然發難,都是一驚,那手持暗器之人則揚手就將一把毒針朝葉歌射去。然而就見葉歌一手猛向刀身灌入一股暗力,那蟬翼似的刀身竟彷彿磁石一般,叮叮噹噹吸住了一片毒針,他再順勢一揮,刀上毒針又朝另三人射去,對方為避讓不得不各自抵擋,而與此同時,葉歌已躍至這三人頭頂,單手一勾,將斗篷從那被保護之人頭上扯了開來。
他凌空翻身的動作一氣呵成,幾乎在落地同時,正道中便響起一片訝異之聲。
“這不是燕陸離!”不知哪人率先喊了出來,而葉歌不做停頓,甫一落地就衝出人群,朝季府地牢方向奔去。
果然是調虎離山!
見到斗篷下一張陌生的面孔,再看葉歌行為,其餘人等終於反應了過來: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