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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令狐沖只覺得這獨孤九劍博大精深,便是有個數十年也未必能練至大成,心悅誠服地頷首道:“太師叔說的是。”忽然聽見洞外有人叫道:“大師兄,大師兄!”卻是青年男子的聲音,令狐沖道:“啊呀,是我六師弟陸大有!他想是來給我送飯的,竟是已午時了麼?”向幾人微微躬身,快步搶出了洞去。曲非煙心道:“昨日只顧論劍,卻是忘記了來此的正事。”趁著令狐沖與陸大有寒暄之時,低聲問道:“風前輩,昨日我說的那件物事……”風清揚微一沉吟,笑道:“你隨我來。”引著她走到洞穴深處的一處石壁之旁,輕輕撫摩牆壁,道:“你看此處有何特別?”

曲非煙定睛看去,輕輕啊了一聲,道:“這裡原來有一個洞口,卻是被人堵上了。”風清揚道:“正是,昔年你們日月神教的十名長老,便喪命在此。”曲非煙悚然一驚,道:“十名長老?這……這是何時之事?”風清揚嘆道:“便是華山那場浩劫之前的事了……當年的日月神教教主,還是曲汐罷?若是當年我能阻止此事,日月神教也不會與五嶽劍派如此水火不容,哈哈,那時候我也只是個毛頭小子,談甚麼阻止?”

曲非煙心道:“怪不得神教長老年紀均是甚輕,最年長的也不過四五十歲,原來還有這般緣故。”垂首思忖片刻,道:“想來那件物事便在裡面,若想要進去,便要從此處將洞口開啟。”田伯光笑道:“這又有甚麼難了?便是由我一人動手,兩三天也便掘開了來。”轉首卻見曲非煙微露難色,心道:“想來曲姑娘不欲讓令狐兄知道此事,這卻有些麻煩!方才令狐兄也說了,他須在此處閉關一年,莫非要辦成此事,還要等到一年之後?”突見令狐沖拎著飯籃大步進來,幾人便即閉口。曲非煙忖道:“讓令狐大哥知道此事原也無妨,但神教十位長老死在此處,定與他華山派脫不了干係,令他知曉此事,也只是徒增尷尬而已。”一時間沉吟難決。

令狐沖將飯菜與幾人分食之後,一躍而起,笑道:“昨晚聽太師叔講了那‘總訣式’,在下自覺武功有所進益,因此今日斗膽請田兄再與在下拆上幾招。”他聽了那劍法奧術,極想將其用於實戰,曲非煙身為女子,不好相邀,便只有找田伯光過招了。田伯光哈哈笑道:“敢不從命!”亦拔刀出鞘。兩人互施一禮,過起招來。田伯光只覺得令狐沖劍法再不如往常那般拘泥一格,著著攻其破綻,凌厲之極,不由暗讚一聲,心道:“令狐兄對總訣式的體悟卻是在我之上,不過那又如何?莫非我便勝不過你麼?”亦打起精神,將自己那經過完善了的“飛沙走石十三式”一招招使將了出來。過得片刻,令狐沖長嘯一聲,一劍刺出,田伯光見他劍勢凌厲,不敢硬接,只得側身閃避,這洞窟原本便頗為狹窄,令狐沖不及收勢之下,竟一劍刺入崖壁,長劍直沒入柄,幾人都是一驚,令狐沖心道:“我的武功便是有所進益,也不會進步若此罷?這般一劍,便是師父師孃也未必做得到。”扯住劍柄輕輕一提,只覺得手中鬆動,原來那山崖竟是中空,山壁厚度只有寸許。令狐沖心中驚訝,道:“這山壁竟是空的!不知後面是何處?”風清揚嘆道:“天意,天意!”伸掌抵住那破了一洞的巖壁,勁力驟吐,那山壁喀喇一聲碎裂了開來。山壁方碎,便有一具骨殖斜斜向幾人倒了下來,令狐沖叫道:“哎喲!這骨殖怎地靠在洞邊?”曲非煙見此情景,也不由心中一跳,定神望去,只見那具骨殖手旁靠著一柄巨斧,洞窟旁滿是斧鑿的痕跡,輕嘆道:“這人想是被困於此處,想要鑿開一條通道離開,卻最終功虧一簣。”趁著令狐沖等人打量那具骨殖的時候,晃亮了火摺子,快步走進了山洞。環目一掃,只見那山洞甚大,方圓足有幾十丈,洞口倒著幾具骨殖,地上拋著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門。曲非煙心道:“這些骨殖共有十具,想來便是神教的十位長老了,不過這洞內如此之大,這‘聖火令’又該從何找起?”一眼望去,只見牆邊靠著的一具骨殖旁落著黑漆漆一件物事,在火摺子的照耀之下泛著淡淡的微光,卻正與她身上的那塊聖火令一般無二,心中一喜,快步走了上去,將那塊黑色的令牌收入了懷中。轉頭卻見那骨殖旁刻著“五嶽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十六個大字,不由暗暗苦笑,心道:“果然十位長老是死於五嶽劍派的暗算……若等會令狐大哥看見這些字,恐怕會怒不可遏罷?”沿著那十六字望去,只見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人形,均是兩個人一組,一人使斧,一人使劍,粗粗看去,那使劍之人所用武功竟與前日令狐沖練的那套華山劍法一般無二。上書幾個大字:“張乘雲張乘風盡破華山劍法。”

曲非煙微微斂目,心道:“此處刻得想來都是五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