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二人在避開沿街計程車兵之後悄悄潛行至那結界力量吸收塔,而此時,這裡確實空無一人。
說起來兩人都應志該說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雖然覓初元曾一度來過此處,可無奈第一次僅僅只是感受到了此處結界能量的強大卻因為神族王子的關係而無緣進一步查探,第二次就更不用說了,神王在那兒站著呢,他還能查出個什麼來呢?於是乎,兩人在對視一眼後便很有默契地朝那二十來米深的深井跳了進去,井內,漆黑一片,饒是二人修為高深竟也伸手不見五指……
神族的營帳已經被撤掉了,為了減少傷亡逸塵毅然放棄了這個山谷的控制權而將兵力轉移至了周邊的城池,這“周邊城池”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離這山谷最近、也曾是魔武雙軍所佔領的第一座神族城池──瑤月城了。
瑤月城自上次戰略物資被成功轉移繼而又被魔武雙軍攻破後,人口明顯相較從前少了很多。這也難怪,當初王子那不守而退的做法實在是太傷當地人的心,他們在背井離鄉的同時,心裡都在想如果魔族(當地人同樣將“魔武雙軍”誤認為屬於魔族,因為在他們的觀念中,“卑微”的人族是不足掛齒的)再次來臨那神族很有可能又會採取那樣的政策來使他們再次受到傷害,所以離鄉者甚多但重新返回故鄉的人卻變得少之又少了。也因此,此時的瑤月城幾乎可以說是蕭條的,除了來往築造工事計程車兵以外幾乎看不大見什麼平民百姓。
面對這些,逸塵只有冷笑、苦笑──王子已經被處死,他除了苦笑冷笑之外還能說些什麼呢?再加上自己所率領的四十萬大軍因為輕敵而驟然減少了三十來萬,這點更讓他心痛透頂,他甚至開始懷疑惜妍上次之所以會約自己出去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
戰場之上難道就真的沒有兄弟情誼可講麼?
“將軍,部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大造防禦工事了,相信在兩天之內必然能使這瑤月城固若金湯!”
他的那名得力副將又過來報告部隊的形勢,可逸塵卻只是傷感地點了點頭並沒多說什麼。
“至於援軍,”那副將見逸塵如此心中不由也是一陣感傷,想當年神族部隊是何等的風光無限,誰會想到在五千年後的第一場仗上輸得這麼慘?他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至於援軍,據回報計程車兵說,陛下已經著手辦理此事,相信在兩三天之內必然會有第一批的援軍趕來。”
逸塵搖了搖手,勉強一笑道:“這點我並不擔心,畢竟我們神族的根基還在,一兩次的挫折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我倒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將軍請說。”副將躬身而立,態度嚴謹而緊張,因為每每當逸塵這麼說的時候,也就是考核他、進一步提高他作戰水平的時刻。
誰知道逸塵這次卻並沒有問他任何關於作戰、佈陣的問題,他問的是兄弟之情跟民族之義相比孰輕孰重、友情跟國仇相比孰輕孰重。
這是副將所未曾想到的,但他既然能夠成為逸塵的得力助手自然有他獨到的一面,他略一思索之後當即就回答道:“俗話說忠孝不能兩全,這二者之間確實令人很難去比較──一個好比是手足,一個好比是父母,兩者之間相比誰又能三言兩語地說清楚呢?”
“是啊,無法用三言兩語去說得清楚……”逸塵若有所思,卻猛然抬頭直盯著那副將問道,“可我今天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三言兩語說不清,那你就四言五語、千言萬語地把它給我說清楚了!”
逸塵的眼神是嚇人的、恐怖的,那佈滿血絲、充滿憂慮的眼神之中又帶著多少的迷惑、多少的彷徨?
這副將從來都不曾見過逸塵這個樣子,在與他對視了一秒之後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視線給移了,他低著頭看著地面說道:“如果將軍您非要屬下說,那屬下就說說自己心裡的想法吧屬下竊以為兄弟之情固然是天下間最難得的,但民族之義卻是難以推託的。如果說兄弟之情是可以自主去選擇的一種權利,而那民族之義便是一生一世都無法逃避得開的責任!兄弟是小情、民族是大義,在大義面前任何的兄弟之情、友朋之愛都必須讓路、都必須被犧牲──如果說它是與民族大義背道相馳的話,因為一個民族給與個人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背叛了它就是忘記了祖宗、忘記了生他養他的父母,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配去擁有兄弟、擁有朋友呢?”
逸塵神色如常,可那雙眼睛卻出賣了他──那眼神之中竟是如此的複雜,有自責、有感慨、有火熱又有冷漠,有不捨又有深深的憤怒!
他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