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良久之後,神王終於陰陰地吐出了一句話,那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來自萬年雪山上的冰冷,“那魔族現在竟也出息了,膽敢對我神族主動出手了?哈哈……”
他的笑聲經久不息,直聽得眾人眉毛髮顫,雙眼死死地盯在了地面。
“你去告訴逸塵,讓他轉告魔族,膽敢對我神族無禮者,神族必不放過,雖遠必誅!”
那前來報信的人匆忙離去,而在他走後神王立即著手準備支援事宜,原先那黯然失魂的模樣竟絲毫不在了……
在神界皇城的一角,此刻正躲著兩個年輕人。
“你非要我過來這裡幹嗎,不知道前線已經開戰了麼?”那名年紀稍長、一臉成熟的男子似乎有所抱怨,一面打量著外面不斷從身邊走過計程車兵一面輕輕地抱怨說。
身邊那男子長得十分俊美,那是一種妖冶不該屬於男人的美,他嘿嘿一笑說:“什麼叫前線正在打仗啊,難道這敵人的老窩就該叫作最前線麼?”
年長之人似乎對他無奈,苦笑一聲算是同意了,但他又迅即接著剛才的問題問道:“可他再前線也沒開始打仗啊,你要我來幹嗎,還騙我說發現了重要情報——這重要情報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再說了,再重要的情報也沒必要讓我這魔神大地親自光臨吧?”
原來,他們竟是覺非與覓初元!
覓初元等人在建造完畢一處“擎眾”後,他便發出資訊邀請覺非做那“擎眾”的第一個實地實驗者,而覺非對自己這特大號的“一線牽”也實在心存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乎便在他的極力邀請下半推半就地做了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誰知道覓初元的想法卻並非這麼簡單,當他看到覺非之後便神秘兮兮地對他說皇城之內有重要情報懇請覺非與他一起同去,而覺非又覺得耽誤不了什麼時間於是也答應了。
然後,他們就來到了這裡。
可覺非那以百萬之師引敵注意的計謀也太好了,竟然在這麼短短的七天之內就已經讓駐守在神族皇城的部隊都出動了,當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幾乎滿眼都是匆忙來往、準備就戰計程車兵,為了不暴露目標他們也就只能躲到了那街角的草垛之中,半點不敢動彈!
“我現在很懷疑一件事情,”覺非忽然話題一轉說,“我在懷疑你之所以會讓我到這裡來是不是早有預謀的,又後者是從一開始就設好了陷阱等著我自己往裡面跳!”
覓初元額頭黑線密佈,連忙苦著臉說:“我的王我的陛下啊,您就算再給您的臣子一萬個膽子您的臣子也不敢對您有什麼歹念啊!”
覺非將頭輕輕抬起,一副不信的模樣:“我就不相信你要我過來是因為什麼狗屁重要情報——有情報你直接報給我不就是了,何必讓我大費周章得從後方趕到這裡來呢?!”
覓初元尷尬地呵呵而笑,俊美的臉上霎時綻開了美麗的花。
“那是那是……不過這件事確實有點重要,有點重要。”
“到底什麼事?”覺非斜看了他一眼說,“我現在忽然發現一件事——你似乎越來越像女人了,甚至比女人還婆媽。”
覓初元不幹了,連忙給自己正名說:“皇城內那處結界殘餘能量點難道不很重要麼?它的價值可比那另外幾處加起來還要大得多啊!我這次讓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了!”
“結界能源的事情我不是全權交給你們去幹了麼,皇城內的這座雖然重要但也不至於讓我這堂堂的魔神大帝親自來吧?”覺非忽然眼珠一轉,差點就捧腹大笑了起來,“哈,我知道了!原來某些人是被人給打怕了此刻在打算拉著我給他壯膽呢!”
覓初元臉上有忿忿之色,可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垂下了頭,承認了……
第十卷 第六一六章
不是怕了,是不敢!
“怕”跟“不敢”雖然經常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終歸還是不一樣的。覓初元去了兩次皇城的結界吸收塔,兩次都碰上了足可跟他打成平手甚或能將他殺死的重量級人物,所以他不敢再去──如果他的第三次又碰上了那樣的人,而自己又無法將其殺死甚至還將帝國的傳輸計劃給洩漏了出去那損失可就不是“嚴重”所能形容得了了。相反的,如果除去這層關係,他並不怕死,甚至可以說他會那麼喜歡花草也全都僅僅只是藉以轉移自己心中悲痛的方法罷了,身負血海深仇、明知道仇人是誰卻無法報仇的他如果不是因為有心中那不屈非要將無機子殺死的憤怒存在,他早就想自殺了!
因為自己,父母慘死,這樣的傷痛又豈是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