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埃爾德的國都。國交訪問的文書早在他們到達之前就已送到,埃爾德方面也派出了許多官員來迎接他們,但他們在這裡住了整整三日卻始終沒有見到皇后木裡可,更不用說獸王了。也許是因為木裡可羞於見曾經同盟國的特使,因為她的所作所為的確為人所不齒;又或者是因為木裡可根本就不想給自己的計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她暫時不想惹怒美斯這個大國同時又不願意被覺非一行的來訪所打攪所以選擇了不見。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大家都不知道,但覺非卻更相信後者,因為他知道木裡可這個人近年來的作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在她心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羞恥”兩個字。
這是覺非第二次來到這裡,前一次是因為尋找醒神鈴,而這一次卻是為了尋找整個人族乃至所有種族和平的鑰匙。醒神鈴他早在多年前就順利找著了,但對於能否找著這枚鑰匙他卻毫無把握。這些日子的見聞使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信念來,在這樣惡劣的狀況下人族有可能最終和平共處如同一家人麼?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依舊堅持著,所以在來到這裡後的第四天他開始行動了。
行動的第一個目標是浩斯可,那個帶領他步入魔法殿堂的,遊戲風塵的老頭——他是木裡可的親哥哥,在他身上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也不一定。
第四四七章 …
埃爾德與亞拉此時一觸即發,如有獸人幫助那亞拉的形勢就會變得越發險峻。為了阻礙獸王與木裡可的談判成功,覺非一行假借“國交”的名義來到了埃爾德希望此行對整個人族的和平能有所助益。
身著便裝的覺非來到了浩斯可府邸,多年未來這裡也改變了許多,仿若浮華褪盡變得古色古香。經家奴通報,他來到了院落之間,而浩斯早已經在那裡對花品茗了。這個嗜酒如命的糟老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情調了?覺非大感驚詫,忍不住就拿出了隨身帶來的酒在他眼前搖晃。
“嘿,老頭,今天怎麼這麼有雅緻啦?我還特意給你帶來了酒呢,想不到你卻喜歡上茶了,可惜啊可惜!”
“是可惜了,”浩斯只淡漠地看了那酒壺一眼就轉而言其它道,“你怎麼來了呢,多年不見修為大漲啊。這次又是所為何為呢?”
聽著他這從未有過的語氣,覺非這才意識到浩斯可真的跟以往不同了。不僅在穿著上富態華貴,就連氣質也完全變了樣再也不復當年在亞拉初會時的猥瑣模樣。
“我沒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啟蒙老師麼?”覺非一邊讓人把酒拿著一邊訕訕地說,“想來咱們也有多年沒見了,探望一下總是應該的吧?”
“特使客氣了,我這糟老頭怎麼配當您的啟蒙老師呢?”浩斯可冷冷地回道,“像您這樣在三國首腦會議上大出風頭的人又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覺非一驚,心想不會因為木裡可的情把他給得罪了吧。
“說笑了您!”他的語氣不禁變得嚴肅恭敬起來,“我那不也是情非得以麼?想必您也知道當時的狀況是怎麼樣的了,如果我不胡鬧一番那整個人族可就垮了!就你那妹妹,我……”
覺非沒往下說,“喪心病狂”“狼心狗肺”這樣的話是不適合在這裡說的尤其不適合在木裡可的親哥哥面前說。
“唉,時局動盪啊!”浩斯可忽然嘆氣,眉角滿是愁雲,“我也知道怪不了你,木裡受到那樣的待遇也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最終能放她一馬,她是一個可憐人……”
執掌埃爾德國家大權的女人會是一個可憐人?!覺非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深究於是就扶著浩斯可坐到了椅子上:“讓我放她一馬——呵,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現在她有了獸王的幫助怎麼說也是人族第一人了,我哪有什麼資格去說放不放她一馬呢?倒是獸王……老師啊,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浩斯可看著覺非沉默半晌,似乎想從他的眼睛裡找出他找獸王的目的,可是覺非的眼神卻是波瀾不驚,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意圖來。
“獸王確實到這裡來了,但是我卻從來沒見過他。至於他的行蹤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只要知道他在這裡就行了,或者這些都不重要了。”覺非但但一笑,取過酒給自己和浩斯可添了滿滿的一杯,“呵,現在重要的是我給我的啟蒙恩師敬一杯!”
當他把酒遞給浩斯可的時候,卻不料被他拒絕了:“我已經戒酒了,從那天起就再也沒碰過一滴酒!”
“您戒酒了?”這訊息對覺非來說可比獸王退兵都要來得驚奇,像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