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覺非總算明白過來了,感情他們這些人怪異的眼神不是因為自己長得有點帥而是因為想治病——唉,我怎麼就這麼自作多情了呢?!
“哈哈,大人您說笑啦,就我這兩下子醫術哪敢在眾位大人面前獻醜呢,說笑說笑!”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場面可就亂了——幾個性急的竟從桌子上跳了過來貼著他的面在那裡懇切而又急切地讚揚他的醫術高明,同時又含蓄地表明瞭自己身上的老毛病使自己多麼痛苦希望神醫能夠診治診治;而那些性子慢點的也急了,繞過桌子擠在外圍議論紛紛,像是發生了件天大的事情一樣。
“這回完了,”覺非看著這些漲紅了的臉暗自嘀咕,“要安排好這麼多人可得忙到什麼時候啊,我苦啊……”
……
菲菲此刻很頭疼,在兩個成員國主的雙重壓力下她幾乎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如今的形勢很不樂觀,雖然已經在根本上止住了獸人的進一步侵犯,但人族的損失卻也慘重得很,在通常狀況下根本就無力去反攻,可是埃爾德皇后木裡可非要說如今形勢大好正是反攻的大好時機,而一向溫文爾雅的亞拉國主這次竟也一反常態在那裡叫囂著誰不願反攻誰就是人族共同的敵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真想不通他們是怎麼想的,明擺著需要經過一場漫長的拉據戰了可為什麼就是視而不見呢?難道他們真就以為一口可以吃成一個大胖子?!
“人為什麼要長大呢?”她再一次地想起這個問題,“長大了又為什麼會多了那麼多的野心那麼多的慾望,難道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就不好嗎?”
她看著卡布衣和清荷兩人寄回的信,憤怒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笑容轉瞬即逝變成了無盡的擔憂和寄望:“覺非哥哥,你怎麼……你怎麼還不回來啊,菲菲想你,想你……”
而這個時候,木裡可正笑容滿面地端坐在舒適的虎皮王座上,肥碩的身體因為笑得太厲害了而顫抖著。她剛接到了一封信,在信中那人允諾了她爭取了好久的一件事,如果成功了那別人在見到她的時候就不再只稱呼她為皇后了。
“該死的‘皇后’,誰願意當這有名無實的皇后!”她的表情忽然變得陰狠,“既然你喜歡坐擁花叢,那我就讓那些花叢長滿荊棘刺得你痛不欲生!”
虎皮王座,由扶手開始直至椅腳,在她含怒的一拍之下,碎了……
覺非從南璉府邸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這還是他好話說盡外帶恐嚇連連才得到的結果,要不然還指不定能什麼時候回去。
他想起剛才的經歷忍不住就想笑,那些人得的什麼病啊,無非都是吃得太好了造成的結果!什麼蹲著太久了就頭昏眼花什麼成天趕緊自己乏力什麼睡眠不好——明顯的富貴病而又不願意接受醫生的建議去鍛鍊,說白了還不都是因為懶麼?
“這些人也真是的,沒事幹嗎要相信我這假冒的權威呢?”他邊走邊笑,笑得就像一個小孩子成功地做了件惡作劇一樣,“嘿嘿,我就不相信經過這一次的‘瘋狂拉肚子’教訓,你們以後還敢懶!”
南璉那麼豪華的一個家,就在今夜茅廁第一次不夠用了……
覺非剛回到房間就被狐神叫去了,他心裡想感情這麼晚了她都還沒睡一直在等著我回來呢!
可是,有什麼事非要這麼晚了還要說呢?
“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覺非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定,一邊自己動手泡著茶一邊說,“怎麼這麼晚了還都不睡覺呢,難不成向來平靜如水的你今晚有了少女的心事?”
“去你的,我哪會有什麼心事!”狐神嫩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你怎麼成天只知道胡說八道呢,就不怕閃了舌頭?”
“我那舌頭多靈活啊,哪會閃得了呢,倒是你,早上閃哪兒去啦,還害我們擔心你失蹤了呢!”
覺非就是這樣,越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他的心事就越是會掩埋得深,他不喜歡讓自己的朋友感染自己的憂傷。
狐神忽然嚴肅了起來,在覺非的對面坐下緩緩道:“我之所以這麼晚了還找你就是因為這件事。”
覺非嫌燙地喝了口茶,吊兒郎當地看著她說:“願聞其詳。”
“我,今天去見了獸王!”
覺非身體一震,端在手中的茶杯險些就掉了下來。
“你去見獸王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狐神淡淡一笑,望著窗外無垠的夜色說,“我只是跟他說,每個人的命運都不是已經被註定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