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房間。
包括紗窗、紅燈籠,賞下人用的紅紙包封,收禮物用的灑金箋謝帖,桌上擺放的全套未名窯青花茶壺,半月形的銀質果盤,以及當日要擺的果品都一一吩咐好。站在房門口往裡頭看,乾淨的紅色,喜慶而不豔麗,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見到門口貼著的對子:“映日紅蓮開並蒂,同心伴侶喜雙飛”,皺眉道:“來人,把這副對子給撕了。”
又回到書桌前研磨提筆,筆懸在空中許久,一時也想不到甚麼好對子,只得放下墨筆去外頭透透氣。
穿過那一片花海,推開古舊的木門,沿著幽深小徑步入了墨綠色的竹海中,那座小竹舍仍然婷婷的立在林的盡頭,慢慢走到那方蘭亭中,手指輕輕撫著其上雕刻的圍棋棋盤,冰冷溫存,耳旁是清風搖曳翠竹的動聽聲響,像是誰吹響了一隻巨大的洞簫,演奏著一支綿長的樂曲。
莫青璃閉上不自覺彎起的眼,坐在石凳上,在新竹的清香中,對面彷彿依依嫋嫋的浮現出白色身影,纖指輕動,抬眸淺笑。
……
青衣從外頭回來時,斜陽已經西下,莫青璃搬了梯子放在房門口,手裡拿著兩幅紅紙,瞧見他過來,忙道:“青衣,過來幫我拿下對子。”
青衣在下頭拿著下聯,她自己踩著梯子拿著上聯上去貼。
薄暮的餘暉暈到她淺褐色的瞳仁裡,水波橫溢。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