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的訂閱比例未到, 需訂到一定比例哦 白骨走近幾步,便見林中屍首遍佈,全部都是暗廠的人,一個活口都沒有。
杏花慢慢自半空中縹縹緲緲落下,輕輕落在被血染紅的泥土裡。
白骨走進一看, 傷口齊整, 乾淨利落,手段極其殘忍血腥。
而對手卻一片衣角都沒有落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暗廠重重疊疊選上來的人不可能弱到這個地步, 除非那個人的武功於她平齊, 或者高於她。
白骨手腕一轉,手中的盲棍一下如殼剝落, 露出裡頭鋒利的劍, 一步步往杏花深處走。
越到深處越靜, 連尋常的風聲都不曾起。
白骨眼眸微動, 不動聲色觀察四周。
身後似有影動, 一轉頭卻消失不見了,白骨目光慢慢沉了下來,從來都是她在暗處,現下卻調了個位置。
一側突然一劍劈來,白骨提劍一擋, 還沒看清楚, 那人便已經消失在落花深處, 只餘杏花撲哧撲哧落下,顯出剛才不是幻覺。
白骨即刻追去,越過層層疊疊橫出的杏花枝頭,林中杏花一碰就落,似下起了一片杏花雨,盡頭站著一個人。
那人的衣杉與她平日所穿相似,身形清瘦修長,烏髮垂腰,看似文弱卻渾身上下透著危險。
見白骨而來也不理不睬,彷彿全無察覺。
裝神弄鬼!
她眼神一暗,猛地提劍刺向他的後背,那人不避不閃,背後一下被血染紅。
同時,她的背後也跟著一涼,一陣尖銳的刺疼傳來,這般悄無聲息地偷襲,她竟然無從察覺,這人武功明顯高她數倍。
白骨拔劍回身,猛地向後揮去,卻揮了空,定睛一看,根本沒有人!
身後一陣風勁而來,她一個前傾避開,轉身一看,是剛頭她一劍刺中的人。
素手持劍,面板皙白地近似透明,像是常年不見陽光,蒼白地近似於病態,唇瓣淡色,整個人都很淡,淡地快要散去,如淡墨而畫的人,眉間卻一點鮮紅的硃砂。
這個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模仿地一般無二,可以說易容地完美無缺。
這樣的模仿沒有在身旁細細觀察半載是絕對沒有不可能做到這般像的,而她向來獨來獨往,不可能給旁人這般多的時間觀察。
“閣下這般費盡心思習學,不知所為何?”
那人不聲不響,只一眼不錯地看著她,那眼神死死盯著,叫人不寒而慄,如同聽不懂人話的畜生一般。
白骨才知自己原來是這般模樣,怪道常有人見了自己便見了鬼一般,現下看來簡直比見了鬼還可怕,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對面的人一擊不中,又提劍刺來,剛頭白骨的那一劍似乎半點不曾傷及他,而她背後的傷確實貨真價實,彷彿剛頭她全力一劍刺到的是自己。
這人武功與她不相上下,幾乎是持平,不過幾個來回白骨便覺吃力,她苦練邪功數十載,從未在武學上輸於任何人,今日卻遇到這樣一個連模樣都不知道的人,路數還於她不相上下。
白骨一個聚氣,眼中殺氣畢現,接連數劍,快到如虛影,趁其不備猛地朝他胸口擊出一掌,那人受不住力往後倒去。
白骨胸口隨之巨疼,連退幾步,撞到身後的杏花樹上,杏花撲簌落下,喉頭一腥猛地噴出了口血。
筋疲力盡間抬眼看去,那人動作神態與她一模一樣,她心下一懸,太詭異了,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片杏花林都太過詭異!
那人慢慢站起來,身上鮮血淋漓,卻一點不受影響,提著滴血的劍一步步向她而來,就像以往她每一次殺人一般。
杏花在眼前輕飄飄落下,一片片彷彿放慢了速度,她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這一處她記得很清楚,根本沒有被他傷到,而是她刺穿了他的手臂,可現下卻流血了。
而她身上的每一處傷都是如此……
看似傷在這人身上,實則自己也不曾倖免,而他卻只是破了層皮一般簡單,就像一個木偶人。
這般古怪卻容不得白骨細想,那人已然提劍劈來,她忙提氣避過,那劍劈斷了她原本靠著的杏花樹,又接連襲來,劍鋒幾次都險些抹了她的脖子。
白骨避無可避,電光火石間提劍扎向了自己的手臂,下手極狠,一下刺穿。
那人手一抖,這才像是受了傷。
可片刻後,又向她行來,那誓不罷休地玩命勁頭簡直和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