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紛紛向他這處奔來,蠱一動作不及鬼宗, 一個不留神便被樹根纏住了腳, 眨眼間便被大樹拖行而去,白骨輕身一躍, 凌空一劍劈下, 提起他往蠱宗那處一甩。
蠱一落地脫身卻存了心思只施蠱,靠向白骨又時時身處險境, 想著在自家長老面前討恩, 欲借妖樹將白骨除之。
邱蟬子見狀也不勸阻, 眾人面前若能借妖樹殺了白骨, 日後廠公也不會太過苛責。
哪想白骨根本不再顧及,她這樣的性子救一次已是難求, 又如何會處處相護。
樹根如生了眼, 靈活狡猾,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纏上,更何況蠱一這般往死裡作, 一瞬之間便又被纏上。
邱蟬子不管,白骨自然也不會管。
蠱一腳踝一緊,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啊……!”一陣驚聲尖叫後瞬間便被數根粗如腰身的樹根拖行而去。
靠近妖樹片刻間, 全身便被滿地細長的的樹根纏地密不透風, 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斷了氣, 密集樹根再鬆開時, 已然是一具乾屍。
眾人往後快速躲去, 皆心生驚愕,白骨眼睛未眨一下,幾個閃身手中劍花翻飛,所到之處樹根齊齊切斷,細看之下里頭竟如血肉。
秦質連畫三道符 ,只剩下左邊這處最後一道,妖樹聞到他指尖的血腥味又加之被砍斷了枝幹,樹根的攻勢越發激烈,從四面八方攻來。
蠱毒二物已無法控制一二,鬼宗武藝再是高強,也有力竭之時,樹根無窮無盡,這般下去眾人皆要藏身簇。
白骨忽眉心一蹙,再提劍時已提內勁如海,劍勢先如斜風細雨,柔和輕巧,道道細密劍光落下,如針雨連綿落下,片刻後,劍光如銀河倒瀉,若瓢潑大雨,鋒芒畢露,避無可避,周遭樹根皆碎千萬段。
眾人驚看白骨,時機稍縱即逝,他們不及反應,秦質已然揚聲提醒道:“速來這裡!”
幾人一刻不停踏入秦質布的陣中,秦質正好畫下最後一筆,帶著血的地符方泛起一道光亮,陣外風緩起,在樹根再次襲來時風力大增,陣外風打旋而轉,樹根被一一掀起,一時看不清周遭事物,只餘呼嘯風聲,陣內方寸之地卻風平浪靜,連衣角都未掀起。
須臾之間,陣外風停,周遭景緻一變,全然不同剛頭的妖林模樣,抬眼望去遠處隱隱約約間似有光亮。
後頭傳來沙沙沙的聲響,如同千萬條蛇在地上迅速爬來,速度快得眨眼間至。
“往乾位走。”秦質一步踏出陣外,楚復聞言帶著自家公子往那個方向飛速掠去,褚行緊隨其後。
白骨頭也不回,反手拉過簡臻往前一躍。
鬼十七連忙拉上邱蟬子跟上白骨,幾個人平生極快的速度飛躍,如鬼魅一般在林中飛馳,道道黑影掠過,一刻不停,行了數里才瞧見了前頭的林中盡頭。
樹根追勢越猛,白骨提氣而起,帶著簡臻眨眼間便越出數十米,楚復出了名輕功絕然如今卻被遠遠甩在後頭,若不是眼見為實,他絕不相信這樣輕功來自與一個人。
白骨行近林外,將簡臻往外一拋,轉身返回,一閃而過越過他們,將四周追趕而來的樹根,盡數斬斷,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幾人皆安全到了林外。
幾冉了林外一時癱倒在地,這麼可怕的林子便是剛頭晚了這麼半息,他們都逃不了一個死字,往日再是人中翹楚,在大自然中也不過滄海一慄,渺而又不堪一擊。
秦質視線一直落在林中,神情莫測慢慢走近,端看林中一時腥風血雨,血如漫雨落,白骨位置變化莫測,肉眼不能看清動作,只見昏暗的林中劍光掠影。
片刻功夫,收劍入鞘,轉眼間人似忽隱忽現的虛影一下便近這裡十幾步,再出來時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髮絲一根不亂,周身不沾一滴血跡。
秦質看著白骨從林中出來,眉間的一點硃砂如血,眉眼卻淡若輕墨畫成,雅緻中帶著別樣的豔驚之色。
這樣的武功他見過一個,離如今已隔一年有餘,秦質微垂眼睫,神情與剛頭一般無二,可細看卻又覺出幾分不同。
林外幾人皆或多或少懷了心思,白骨內家功夫竟已到這般可怖境界,平日從來沒有人能逼得他外露,今日驟然見了虛實,如何不叫人忌憚。
林中的妖樹怕光,出了林子再沒有這般詭異的東西跟上,眾人剛剛九死一生,皆身心俱疲,一路更加沉默。
而平白死了一個人對於白骨一行人來,半點多餘的感覺都沒有,連提起的耐心都沒櫻
在楚復和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