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任憑大嫂去揀擇去!”
這明明是鄭大奶奶心裡想著的話,可鄭大奶奶聽著鄭明德的話,特別是鄭明德的語氣,鄭大奶奶心中難免狐疑,鄭大奶奶藏起心中那絲狐疑,那張臉依舊哀切切的:“二叔,你休要……”
“這不是大嫂這幾天想的事,又何必在這會兒和我說這樣的話?”鄭明德唇邊嘲諷笑意越來越深,接著鄭明德就對三老太爺道:“為大爺立嗣,這事,任憑大嫂去做,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明 德,你到底,到底……”鄭四叔很想問問鄭明德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可說了好幾遍,還是覺得不好問出口。鄭明德倒笑了:“這沒什麼不好說的,好教四叔得知,等 過了年,我就在城裡賃房子,帶上一家子進城去,四叔曉得,我是愛讀書的人,這麼些年雖然荒疏了,可拿起書來,還是覺得能讀下去,總要多讀幾年書,到時去赴 個考試,也不枉當年爹孃對我的期望!”
鄭四叔聽到鄭明德這話,那眼裡不覺有淚,用袖子擦一下:“哎,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可是你這讀書去,家裡的嚼用?”
“四叔難道忘了,還有那間綢緞莊呢!”說著鄭明德轉向鄭大奶奶,唇邊笑容更為嘲諷:“嫂嫂放心,這些產業,當初你和大爺,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做下……”
“住口!”鄭大奶奶有些失態地喊道,鄭明德瞧著鄭大奶奶:“大嫂到了此刻,還執迷不悟?”眾人都被鄭明德和鄭大奶奶這會兒的對話給驚住了,三老太爺仗著自己輩分高,先問鄭明德:“到底是什麼事?什麼執迷不悟,你大嫂和你大哥,當年做出什麼事來?”
“叔 叔不曉得聽了別人在外傳的話,在那胡說八道,說我當年和大爺,用藥藥死了婆婆!”鄭大奶奶當然不能讓鄭明德搶先說出,搶在鄭明德之前把這話說出,說出之 後,鄭大奶奶還喘了一口粗氣:“我今兒就在這,各位長輩要信的話,就把我立時打死在這裡,我也毫無怨言,到了地下,尋到大爺,做一對冤鬼罷了。”
說著鄭大奶奶摟過琴姐兒:“只可憐我的琴兒,沒人照料!”
琴姐兒沒想到鄭大奶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嚇的連聲叫娘:“都是他們胡說的,娘,您怎會做這樣的事?”三老太爺和眾人都驚的吸了一口冷氣。
鄭明德瞧著鄭大奶奶,竟能做出這樣破釜沉舟的事來,到時除非能找到十足的證據,誰也不會信自己。三老太爺已經從震驚中醒過來,對鄭明德道:“這事實在太荒唐了,小人得勢,在挑撥離間也是難免的,你可千萬別信!”
四老太爺也點頭:“就是,這樣天打雷劈的事,誰會做出來呢?我就奇怪,怎麼你們原先都好好的,這會兒回來,一個個就像誰騙了誰一樣,原來是被人如此挑撥離間,誰做出這樣的事,就該拿來,活活打死才是!”
鄭大奶奶在那嚶嚶嚶哭泣,手裡面還摟著琴姐兒,心裡卻在笑,這一關,總算過了,沒有這件事,鄭明德要怎樣翻盤?他就算聰明,有些歷練,畢竟還是嫩了些。
三老太爺被四老太爺提醒,在那叫道:“說的是,定是有人在那挑撥離間,快些把那說瞎話的人拿來,在這打死,免得傷了一家子和氣!”
鄭大奶奶抬起一張哭的十分傷心的臉,對三老太爺道:“三叔公,這件事……”
“這 件事是什麼樣子,大嫂你也不用分辨,我雖愚鈍,卻也曉得是好是歹!”鄭明德打斷鄭大奶奶的話,還是那樣堅持,三老太爺的眉皺起:“這件事,當初我們都曉得 的,確實是請的醫生不當,請了庸醫,當時你大哥就領了人去,把那庸醫的鋪子給砸了,然後那庸醫連夜跑了。我曉得你心疼你母親去世的早,可這件事,真是天不 公,並不是什麼……”
三老太爺終究沒把那藥死的話給說出來,鄭明德的眼微微低下,瞧著地下一言不發。四老太爺已經對三老太爺道:“三哥,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侄孫心中,對他大嫂,難免會有不滿,你我又何必枉費心機?”
三老太爺眉皺起,四老太爺給他使眼色,三老太爺不由開始計算起來,如果鄭明德搬去城裡,鄭大奶奶一人留在這裡,有了嗣子,到時他們從中得到的好處是多少?
三 老太爺不說話,這廳內別人輩分不夠,於是廳中陷入一種詭異的靜默。鄭大奶奶原本該是喜悅的,這一下就又把鄭明德給將住了,誰曉得鄭明德還是堅持要搬到城裡 去。沒有了鄭明德,族內的這些人?鄭大奶奶覺得自己哪裡出錯了,鄭大奶奶在心中飛快地計算著,不知不覺把琴姐兒抱的更緊。
琴姐兒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