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了。”張二叔見青娘不理張秀才,也就坐在青娘面前,擺出一副好人模樣勸說。
“我從不曉得,連三年都不容我守了!”青娘還是這麼一句話,張秀才已經聽的冷笑一聲:“弟妹,你別說我欺你一個孀婦。都說禮不下庶人。我們這樣人家,都能讓孀婦再嫁了,還提這什麼守不守的?”
青娘這才轉頭看向張秀才冷笑一聲:“大哥也是飽讀詩書的,原來讀出的就是這樣的道理?”青娘面若冰霜,張秀才的眉皺的更緊。
張二叔已經呵呵一笑:“因此呢,侄媳婦,你要是守呢,這是美事,我們自然是準的,我和你大哥也商量好了。你要守,就要從族裡擇一個嗣子給你。”
“到時你帶著嗣子自個過日子,誰也不能說一句不是!”張秀才補了這麼一句,他們兩人面上的得意並沒逃過青孃的眼。
青娘再次冷笑:“想來你們來此,已經想好要給我擇個什麼樣的嗣子了。”青孃的話讓張二叔笑了:“這種事,自然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想的。擇嗣子,自然是擇一個最近的。你大哥家有兩個兒子,就把小兒子送給你做嗣子。”
張秀才和張二叔相視一笑,張秀才嘆氣:“為了我弟弟的後代,我也說不得忍心把兒子送出來,給他做兒子了。”
青娘聽了這無恥之極的話,真是氣的要笑了。張二叔也點頭:“侄媳婦,這是你大伯的一番美意,你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收的。”
張秀才眼裡的得意更掩飾不住,就要等著青娘發怒,到時就好就此把青娘趕走。她不肯收嗣子,那就是不想守,既不想守,那就要嫁。自然再做不得張家婦了。
張秀才望一眼靈棚,真是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要訊息再傳早一點,自己這會兒,就和朱老爺攀上親戚了。
“我想問問二叔,這嗣子過來,是不是我兒子?”張秀才還在得意洋洋盤算,青娘冷不防這樣問了一句。
張秀才收斂心神:“這是自然。”說著張秀才皺眉搖頭:“不然我也不願意把兒子送出去,畢竟從此以後,就再不能叫我爹爹,只能叫伯父了。”
“那麼,是我的兒子,是不是就任我打來任我罵?”青娘這問話,不管是張二叔還是張秀才都覺得古怪,但張二叔還是答道:“按理說是這樣。”
青娘問這些,就是要找破綻,聽到張二叔這話就冷笑:“按理說是這樣?那要是不按理呢?若我管教這個兒子,大嫂子想著這是她生的,現在給了我,已經不滿了,我還要管教打罵,只怕大嫂子頭一個就攔住不肯讓我管教。這是一,其二呢,二侄兒也有些懂事了,過來我這邊,雖喚我為娘,但畢竟嗣母嗣母,不是親生的。親生的管教打罵,還會說這是應當為他。
☆、第29章主意
青娘一口氣說完,張二叔和張秀才幾次想打斷青孃的話都沒如意,青娘一停下來,張秀才的臉都黑了:“弟妹,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把我這好心當做驢肝肺了。二叔,我們走!”
“阿侄,你也別那麼生氣,侄媳婦的顧慮也是有的,不過侄媳婦,你要曉得,別的事我不敢擔保,這件事我還是敢擔保的,孩子送到你身邊,就是你的,你怎樣對待,誰也不會說個不字。”
張二叔裝出一幅好人模樣,青娘早已冷笑:“二叔是慣會做好人的,這幾句說的滴水不漏。只是這別的事罷了,這人心,是最容易變的了。二叔,我也不說別人,就說大伯他,在我男人生前是什麼樣,這會兒又是什麼樣。二叔,你摸著你的良心想想,難道你也說的出好聽的?這會兒,反倒恬著臉要繼續擺出這做大伯的架子,只怕我一不肯應下,你們就要收田收屋,把我趕出家門呢!”
青孃的話說的張二叔那麼厚的臉皮也不由一紅,接著張二叔不由自主地道:“你要好好地守,這份家業,自然是在你手上。”
“二叔說的,可當真?”青娘到了這會兒,才抬起一雙眼,張二叔見青娘相貌好似又標緻了幾分,忍不住又咽一口口水。
張秀才的眉皺的更緊,叫一聲二叔。這算把張二叔的魂給叫回來了。
張二叔咳嗽一聲:“侄媳婦啊,你那大伯,之前的做法自然是不對的,可是呢,他也是……”青孃的冷笑聲又起:“哦,為了你們張家好?為了張家好,他就忍心把他弟弟的血脈給斷了?那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青娘斬釘截鐵,張秀才已經忍不住了:“你既不肯收嗣子,以後說不定要嫁,難道不是斷我弟弟的血脈?”
“你弟弟是我的夫主,他的血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