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要她留在原地,自己則急急忙忙走灌木小道、抄近路過去。
到了女用洗手間門外,我喘著粗氣停下,看錶:7分鐘而已。
整理呼吸,進去。
為零就站在盥洗臺旁洗臉。
“為零?”
水聲很大,淹沒我的聲音。為零卻聽見,偏過頭來看我。
她臉上佈滿水跡,髮鬢也溼了,滴著水,看見我,笑了下:“腦子有點昏,洗把臉清醒一下。”
側手邊牆壁上有紙巾筒,我順手扯幾張紙巾,走過去,擦拭她臉上水跡。
她一下子就拉住我的手。
抓得緊,她五指幾乎嵌進我面板。我停下動作看她:“怎麼了?”
略一思索,我試探著繼續道,“有人找過你?我母親?”
聞言她觸電一般鬆開手,落魄地低下臉,搖搖頭:“我……一直在這裡等你。沒有見任何人。”
我拍拍她肩膀:“那走吧。一起出去。”
見她點頭,我越過她,幫她拿放在洗手檯上的包。包的內袋翻出來,物品散的到處都是。我把東西收拾進去,看見一罐空的鎮靜劑。
我知道她一直瞞著我在用藥控制情緒,但是對此我只能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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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重新出現,竟是和林為零一起,我母親臉色一僵。
當時我手環在為零肩上,此舉引得所有人側目。
我是有婦之夫,更是陷在艾滋醜聞中無法脫身。而林為零,是與託尼關係牽扯不清的女人。
我們兩個人如此親密,不能責怪有人要往齷齪方面想。
我不介意。手放在為零肩頭,沒有一點鬆動。
這時,我母親朝我走來。
我感覺到為零肩頭一緊,我從她肩上挪開手,卻沒有離開,而是將手探到下面握住她的手:不出我所料,她又習慣性握拳,用力到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我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為零偏頭看我一眼。
我朝她堅定地點點頭。
我母親在外人面前必須保持她一貫完美的形象,在為零面前也不便多說。但等到為零再度被Manila叫走,而獨留我一人時,我母親走過來,眼中盛著怒意。
她色厲內荏地對我說:“不要任性。”
我母親這句話,我聽了無數遍。
當某個黑甜的夜晚過後,林為零徹底消失。她的行李,被我母親的助理打包拎出胡家。
我憤怒,跑去恆盛質問。
當時我母親正在開例會。她抱持著完美的、抱歉的笑容,請出參會的所有股東,隨後,神色頃刻間冷下去,在只剩我和她的會議室裡,響徹她的警告:“騫予,不要任性。”
我反唇相譏:“不!她是我的,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我氣憤,更不明白:林為零是林甚鵬愛女,即將坐擁整個恆盛帝國;而且,林甚鵬是母親和張懷年共同的摯友,母親平時對林為零也是疼愛有加。
更何況,我已認定這個女孩,義無反顧……
但是,也就是在那天,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