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就結婚了,先妻弘農君在生活上幫了我很多,但那時我還年輕,不知道愛護她,她去世了才追悔莫及,你以後一定要愛護妻子,照顧家庭啊,切不可學現在有些軍官遊戲人生,亂養姨太太。”
“程濤謹記先生教誨。”程濤恭敬的回道。
陳布雷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思索了下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程濤,男婚女嫁人之常倫,但你取劉湘的女兒為妻,是決定和他站在一邊了嗎?”
“是。”程濤簡單的的答道,但他的眼睛深處卻湧動著一些複雜的感情。
陳布雷看了他片刻嘆了口氣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按理說我不該問這些問題,可是萬一劉湘日後對委座有異心,你打算怎麼辦?他可是你妻子的父親。”
“已許國,何以許卿。”程濤沉靜的聲音裡透出些堅定。
陳布雷點了點頭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畢竟是軍人,要切記你的政治操守,永遠不要背棄南京政府。”
程濤低下頭說道:“陳先生的話我謹記在心,我很愧疚辜負了先生的厚望。”
陳布雷嘆了口氣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其實我是多希望你能回南京去啊。”
程濤這時突然想起了初遇羅琳時她的預言:你的人生將會遭遇一場大的變革,如果你不做出正正確的選擇的話,你將再也回不到你預定的人生軌道。如今他真的走上了違背自己初衷的道路,但問題是他人生的轉折到此真的結束了嗎?
程濤驅散了心中不詳的預感對陳布雷說道:“不知道陳先生什麼時候回南京,我去送送先生。”
“你舉辦完婚禮我就走,順便帶姚漢寧一起回去,他離開南京的日子也有些長了,該回去了。”陳布雷答道。
程濤聽了他的話不由心中暗想,他還回的去嗎?看來陳布雷對他和羅琳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話說回來漢寧今天怎麼沒來?我這幾天一直想找他商量下回去的事,但連他人影也看不見,他這次來成都真是心都玩散了,回去可怎麼工作啊。”陳布雷一邊說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姚漢寧,終於他發現了姚漢寧的身影。“他在那兒呢,我過去跟他說幾句話。”他跟程濤打了個招呼便向人群中的姚漢寧走去。
程濤對陳布雷微微欠了欠身目送著他離去,他順著陳布雷去的方向發現了姚漢寧,他覺得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那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姚漢寧也發現了陳布雷,他撥開人群向他走去,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古怪,他的手摸向了腰間的槍套。出於職業軍人的本能,程濤突然覺得大事不妙。
“趴下!”他大喊一聲撥開人群向陳布雷衝過去,陳布雷回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程濤。程濤已經看見姚漢寧把槍※拔口出口來口了,程濤跳起來就把陳布雷撲倒在地上。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宴會廳的熱鬧喧囂,桌上一隻花瓶被子彈打碎了。宴會廳裡立刻響起了女人驚恐的尖叫,不明就裡的賓客亂作了一團。
“大家鎮定!鎮定!”發現出事的劉湘大聲喊道,外面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立刻衝進來包圍了宴會廳。賓客們縮成一團漸漸安靜了下來,他們驚恐的看著持槍的姚漢寧。
程濤站起身來一把奪下了姚漢寧手裡的槍,他把槍抵在他的額頭上厲聲說道:“是誰指使的你!”
“劉湘。”姚漢寧嘴裡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便口吐鮮血倒了下去,宴會廳裡立刻響起了驚訝的竊竊私語。
怎麼會這樣?程濤愕然的想。他知道事實絕不是這樣,精明老辣的劉湘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但如果是栽贓陷害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程濤單膝跪下一把提起姚漢寧猛烈地晃著他說道:“你再重說一遍,是誰指使的你!”但姚漢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了,程濤用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他已經死了,這跟林仲平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程濤立刻意識到背後主使是同一人。他抬起頭掃視了一圈,發現泉鏡花正倚在鋼琴邊看好戲一樣興致勃勃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程濤的眼神一暗:是他搞的鬼。
“原來劉湘想謀殺蔣介石的親信陳布雷陳先生。”程濤剛想站起來做些解釋,大廳裡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的嗓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集中到說話的人身上,這個高顴骨的男人正是西康來的劉文輝,四川軍閥中和劉湘鬥得最久的一個。
“放你媽的屁!”劉湘大喝道,“老子再瓜也不至於幹出這種事來,明擺著是有人陷害老子!”他浮腫的小眼睛閃著兇狠的光芒,他明白這裡多的是需要一個藉口扳倒他的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