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純子拽了拽手心,鬆開時指甲蓋上好似有一絲血紅,不過很快被衣袖掩蓋,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看了半響,柳姻低頭自言自語,“一共是三個,了塵大師,江純子,這說來。。。。。。”老鄉,剛要開口,樓上房門已經合上,柳姻收回手,悻悻走去後院。
今日路過一片竹林時瞧見新出的竹筍,柳姻便掰了兩塊,正好可以吃油燜竹筍,想想就有些饞。
將那幾本書幾乎都背下後,陀叔又丟了基本給柳姻,這次記載的不是草藥,反而是一些藥的配方。
晚飯之前江純子和南燭相繼下來,前者臉色極其難看,後者依舊一副淺淺的笑,無半分異色。
“泰國人妖?”柳姻放好碗筷湊過去,眼中許是期待。
南燭依舊淡淡的笑,“雌雄難辨。”
“真的是老鄉?”
“你猜。”
柳姻一愣,急忙拉著南燭往桌邊走,“來來來,坐坐,說說。”
看了眼大廳裡另外幾人,柳姻會意笑笑,“吃飯,吃飯,吃了再談。”
喜滋滋端起碗就開始,一副撿了錢的喜悅樣。
江純子卻沒她那般歡喜了,整個人臉都是陰沉的,看兩人的神色透著一股陰狠。
“手法不錯,苦味兒也去了,甚好。”南燭夾起一塊竹筍吃在嘴裡道。
見他喜歡柳姻急忙給他加了兩塊在碗裡。吃著吃著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江純子好像與了塵和尚一樣,之前江純子易容成南燭的樣子時她才奇怪,一個老東西用那麼年輕的一張臉,可是看南燭的樣子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今年多大?”與葉楠的猜測這位老鄉怎麼說都應該五六十歲,可是現在怎麼看怎麼都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難道她眼花了?
“你覺得呢?”南燭不答反問。
柳姻眯眼。“舅舅說你是他師父。而你又跟了塵師父還有這個死變1態是舊識,這樣算下來怎麼著五六十歲了吧?再不然四十?”
“恩,差不多。”南燭點點頭並不否定。不過給的答案卻也是模糊的。
江純子要照顧樓上那位端木小姐,用過飯就匆匆走了,柳姻尋了機會就拉著南燭到一邊,“你來這裡有幾年了?”
“好多年了吧。”南燭淺笑。又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回答跟沒說一樣一樣的,柳姻沉一口氣。剛要開口,可是看見南燭的那張臉,話到嘴邊硬生生憋了回去,“算了。時間不早了,晚安。”
背過身柳姻眼中冷下幾分,這個人的低她完全不知。若是全盤托出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的底細送上去?
葉楠當初是想找個哭訴物件沒考慮那麼多,柳姻對他敞開心扉說也是進京之後。在淮魯鎮也是留了個心眼的,然而這個人卻完全一副不熟樣,而外表上就有差異,還是先把這事弄清楚再說。
南燭的到來好像就只是添了雙碗筷一般,這個人太過沉靜,跟他說話如果不想答就掛那若有若無的笑,看到人很不好意思開口說下去,而他很少主動跟人說話,就算說也是單個字或者兩個字。
偶爾與他答話會多說兩句,但那樣的時候很少。
轉眼間柳姻在醫館居然呆了快兩個多月,竟然已經過年了。
南燭自從來了後就沒走過,在醫館住下,柳姻過段時間就回去寫信,兩個多月過去看來那些信都石沉大海,不過她並沒有放棄,她不急著有人來接她,就是想報個平安。
她這一失蹤,不知道娘和弟弟妹妹怎麼樣了,娘身子不好別又哭,對她身體也不好,喜兒還那麼小,她都還沒來得急給喜兒找一個好的教席姑姑。
葉楠應該會照顧好他們吧?
水家沒什麼可留戀的,反正鬱氏是巴不得她趕緊消失的,然心中卻還是有點擔心水逸,她不在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安安心心研究棋局了。
端木小姐的病漸漸好轉,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從她看江純子那帶仇恨的眼神中,柳姻隱約覺得有八卦,可惜這幾個人嘴巴特嚴,冷是半點不漏。
“端木姐姐,我們晚上出去玩吧,聽人說除夕夜會放煙花。”柳姻趴在桌子上看著端木凌兒。
“不行,晚上人來人往擠著怎麼辦?凌兒需要休息。”端木凌兒還沒開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不見其人聞聲端木凌兒的臉色就暗下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與你何干?”
“凌兒,這外面的人雜亂的很,你現在身子還沒好。。。。。。。”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