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馬車,下車時柳姻感覺自己渾身都痠痛不已,不過慶幸明日就要回京了,也不知道娘和弟弟妹妹好不好,她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裡她寫信無數,幾乎每個月都會往京城寄一封信,可惜卻沒有收到過一封回信,如果不是因為江純子那個死變1態,她早忍不住回來了。
不過在回來時柳姻許是也想開了,五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若是已經出了事,就算她再急,回去也改變不了事實,她現在只剩下期望,期望娘和弟弟妹妹沒事。
“小姐,他們說沒有客房了,只剩下。。。。。。”從驛站出來,小純子有些欲言又止。
“只剩下什麼?”
“只剩下大廳了,我跟爹爹睡大廳沒什麼,可是小姐肯定不行。。。。。。”
拍拍小純子的肩頭,“沒有就沒有吧。”小純子最會說,他都這般說定是掌櫃的真的騰不出客房來。
天色已晚,路過的行人幾乎都住在這裡,驛站大廳顯得有些擠,連吃飯的空桌子也沒有了,柳姻帶著面紗站在門口看了會兒抬腳進去。
小二見柳姻進來急忙上前,“對不住,客觀,客房滿了。”
“可否請小二哥通融一下?”柳姻掏出一個銀裸子來放到小二手中。
小二嬉笑將銀子放進腰間,“實在不好意思,小姐,這馬上就是春闈了,學子有點多,客房實在是沒有了,柴房都被人包了。”
“那小二哥找一張空桌子出來吧,我們吃飯。”
“好咧,您稍等。”轉身忙活去,這找一張空桌子還是有的,春闈期間學子眾多,從南方來的學子差不多都要經過這裡,因此驛站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而且剛剛柳姻進門還看見驛站外面也有不少人,學子中也有窮富之分,驛站屬於官道口上的客棧,一般人是不敢動的,倒是個歇腳的安身地。
鄰桌几位書生學子把酒笑談,說的大多是今年春闈的事,柳姻聽了會兒便沒了興致。
“這紅姻閣的女掌櫃可是個有心的主啊,鬱家都能攀上,一個寡婦帶著女兒居然嫁給了鬱家三公子,這等好福氣。”
“你還不知道吧,這鬱老爺都氣瘋了,嚷著要跟鬱三公子斷絕關係呢。”
“那也只是嚷嚷而已,聽說這鬱三公子與家裡不合,很早就出來單幹了,他的產業都是自己掙的,現在鬱家都指望他,如果真要斷絕了關係,有鬱老爺哭的。”
“那可不一定,鬱家那麼個大家,一個兒子鬱老爺還不一定放在心上呢,而且好像還從小不得他喜的,這斷絕關係十有**是真的。”
“就是就是,哎,我聽說這個鬱公子可是個厲害的主,可惜了,娶個寡婦就算了,還娶拖兒帶女的,聽說那寡婦的小女都九歲了。”
“你們說著寡婦得多絕色啊?不然鬱三公子怎麼非她不娶?”
“不止鬱三公子,我聽說啊,連國公府的大公子都經常往紅姻閣跑。”
“是嗎?”
。。。。。。
柳姻手中的竹筷不知何時已經斷成了兩節,小純子嚇的縮了縮腦袋,小純子他爹急忙摁著兒子的頭低頭吃飯。
南燭淡淡的喝茶,時而夾一點菜吃,一派斯文。
“啪。”將斷了的竹筷反手拍在桌上,瞥了眼桌子上,“小二,來壺酒。”
“好咧,客觀,您的酒。”
拿起酒壺柳姻起身走到剛剛說話的那桌,將酒壺放在桌上,“你們剛剛說的紅姻閣女掌櫃叫什麼?鬱三公子又是哪位?”
那桌人一共就三,都穿著官服,看來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
那三人抬頭瞧了眼柳姻,“小娘子對女掌櫃感興趣還是想打探鬱公子的事啊?”
“對啊,對啊,小娘子可否摘下面紗讓官爺瞧瞧啊?”其中一人盯著柳姻的身段眼露淫1光。
柳姻淡淡掃了他一眼,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好啊,不過得等官爺喝了這杯酒。”倒了杯酒在那人面前。
“好。”那人看了眼笑笑,接過一飲而下,“小1娘。。。。。。”張嘴半天發現自己突然無法言語。
柳姻俯身靠在那人耳邊,悄聲道:“啞巴總比瞎子好,你說我說的對嗎?”(未完待續)
121。端木凌兒
回到醫館,江純子竟在大廳坐著,見到南燭後並無半分驚訝,“來了。”
不過眼中的怒火還是較為明顯,南燭倒顯得畢竟淡定,無半分異色,淺淺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