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氣又好笑,“本座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哭死的人呢,你不妨試試看。”
他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她有股戇勁,也不出聲,只管不停抽泣大淚滂沱。他沒見過有人能夠哭成這樣,卷著袖子束手無策,“你是想敗壞本座的名聲麼?別哭了。”
她不聲不響,只覺得心口鬱結難舒,把這幾天受到的坎坷都哭出來,才能感覺好受些。
國 師被她弄得騎虎難下,一甩袖子打算不去管她,可是她哭得太投入,眼看著人搖晃起來。他大感頭疼,女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有獨門法寶,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這種無休無止的綿綿的嗚咽。他心浮氣躁,頓足低喝讓她噤聲,倒震動了地動儀,一顆金珠磕託一聲落進蟾蜍大張的嘴巴里。他忿忿撿起來,重新鑲回去,再一回 頭,她下盤不穩,人傾斜過來,一下子撲在了地上。
他納罕地打量她,“世上真有哭死的人麼?我以為少說也得哭上半個月……”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真像死了。他心頭一緊,忙過去看她,她像個破布偶一樣攀起來,就勢抱住了他的腿,“國師,我已經七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勞累加上落淚,說不定真的會死。”
國師臉色微變,被她抱得邁不動步子,沉聲喝道:“放肆!鬆手!”
“我以為國師會接住我的。”她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語調委屈,輕聲抽泣,“唉,膝蓋好痛……”
她的神來一筆不知是從哪裡發掘的靈感,這顆腦子似乎有點異於常人,死扒著算賴上了嗎?饒是國師見慣了大場面也有點無力招架,縮了縮腿,沒能收回來。
“鬆手!”他又道一聲,奇怪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你的朋友要是看見你這樣為她求藥,恐怕立時死的心都有。”
“不一定。”她說,“阿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