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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顧班長自此覺得男生都是禍水。

而短短三年的初中,雖然並沒有與男生有什麼正面接觸,除了在畢業前的末三個月,顧雲嘉開始騎腳踏車上下學,為掛著車牌的腳踏車尋找停車場地時,總是能一眼看到隔壁鄰居哥哥的紅色燕把山地車,說不清楚出於什麼目的,總是把自己的車與鄰居哥哥鎖在一輛兩輛車距離的地方,此後的接觸,男生大概都是呈現出的猥瑣的一面——在宿舍用辣椒粉塗討厭的室友的內褲,把班上不喜歡女生的書包丟到吊扇頂,在韓自然穿了一身粉紅色的海軍裙像大事件發生一樣,雖然穿裙子也的確是違反校規的做法,各種奔走相告,掀裙子或者當面調侃,將放學回家的韓自然往別的男生身上推。

也許,也有例外,比如小胖,當一個閒適的不需要背政治的下午,已經確定報送本部高中資格的顧雲嘉,趴在座位上,偷偷的和同桌小胖討論晚上睡覺手放的姿勢以及小胖喜歡的劉德華以及搖滾樂時,穆良朝不時把耳朵湊過來表情嚴肅的聽著,三個人都渾然不覺老班走近,於是顧雲嘉被斥責“不要耽誤還要中考的同學”時木然的把頭扭過去。而小胖起碼也一個多月都再沒有和自己講過話。

可是後來,當小胖一臉平生遇知己的表情在聚會上講到和顧雲嘉的同桌往事,被起鬨要接受敬酒的顧雲嘉在看到小胖雖然仍顯單純,但並非昨日單純神情的時候,又一次油然而生“男生最終還是大多數時候與猥瑣聯絡在一起”。

想著跟老師一起嘲笑幫自己忙的李吉還有在他被媽媽懲罰而曠課一下午自己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顧雲嘉覺得也許男生猥瑣,而她卻是和只能用不準讀書來威脅自己的顧爸爸說的那樣“有那麼一點點心理變態”。

小變態顧雲嘉也沒有覺悟的意識,在初三的最後幾個月,耳朵裡塞著MP3,聽著女權主義歌手的《Sleeps with butterflies》,裝作聽不到身後人叫她名字的聲音,磨蹭著,沒有努力的跡象,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迎來腋下生薄汗的畢業前最後一個月。

三十五…夢想與拍一張特別的畢業照

似乎總是定性。

遇到要分別的時候,顧雲嘉總是習慣於偏離主流,彷彿對即將要分開的朋友做一個預告別。

於是在畢業的尾聲,當曾經一起拼年級前幾的小夥伴開始忙於考試,疲於應付本部高中的教導主任校長,以及往返於省城聯絡名校老師,積極應付升學考試,顧雲嘉這樣沒有特別升學壓力,沒有名校高考概念,沒有學校老師的強制挽留,幾乎是班上的邊緣人。

老師也懶得管她,遲到了也不需要再站到教室外,作業也沒人催促要交。

連一連數日都不在班上露面的江洲,老師也是站在講臺表揚道——

“你們要像江洲學習,聽說他在省里名校數千人的入學選拔考試中拿到了前五。”

坐在教室後排的顧雲嘉呆呆的坐在座位,愈發覺得自己是不同的群類。

幾乎沒有邁出過家門一步的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外面的機會這麼大。而與自己在一個教室的同學,原來能力都是這麼的大。

原本覺得第一名第二名並無區別,但是在韓自然、李克己可以收到省內名校的直升名額,而自己幾乎不被人問起,於是彷彿呆在黑暗角落的顧雲嘉,看著江洲、賀賀他們積極參加省內名校的選拔考試,彷彿事不關己,愈發離班級主流更遠。

某一個悶熱的早晨,顧雲嘉和班上一直默默無聞,但是直到畢業兩個人都一直呆在一起的楊茜一起在校外吃完米粉,剛剪完頭髮的腦袋頭髮短得像剛出生的鳥類,穿著因為媽媽說好看但是自己感覺特別彆扭的粉紅色貼身短袖,帶著一身的小蔥味道,聽到了要拍畢業照的訊息。

兩個人慢慢走到學校田徑場,許多很久不曾交談的同學,遠遠看來,幾乎是要和一群陌生人拍畢業照一般。整理好隊形,等待任課老師們到來,在聽從指揮的調整位置,顧雲嘉感到了有誰在旁邊牽自己的手。低下頭,是旁邊一直很緊張的陸翊。

不記得是第幾次有同學在許多人站好隊形的時候緊緊牽著自己的手了,幾次大型的市區合唱比賽,小學畢業,肉呼呼的有汗的手,軟綿綿又緊緊的握著木然的自己。而自己又幾乎是感受怪異的努力掙脫。

只是這一次,在拍照的時候,顧雲嘉突然想到了顧安北常常講到的,他的數學老師在高中畢業的時候站到了他未來老婆的身後,扭頭看到了江洲也恰恰好好站在自己左邊肩膀的位置。再看看旁邊的陸翊,顧雲嘉掙脫了一會的手還是繼續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