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一亮,巨大的光束打到我們身上,我很茫然,差點摔一跤,他忙扶住我,很開心地說:“我來玩了很多次,第一次被照燈。”
他想拖著我滑,我推開了他:“對不起,我不想滑了,你一個人滑吧。”
我向邊上滑去,燈束卻追著我而來。我的技術一點都不突出,這照燈的人眼睛有問題嗎?我不耐煩地向邊上躲,照燈的人大概終於明白了我的意圖,我不是要滑,而是要躲,把燈移開了。
我剛坐下來,那個男的也追過來:“口渴嗎?要喝飲料嗎?”
我還沒回答,張駿站在了我面前,臉黑著,眼睛裡面全是怒氣:“你玩得很開心?”
我看著他,他有什麼資格向我發火?
“是的,很開心。”
他盯了我一瞬,轉身就滑走了。旁邊的男生問:“要喝飲料嗎?”
我側頭對他說:“謝謝你的好意,如果我口渴,我會自己去買飲料。另外,我是認真的,你的耐心和誠意並不能打動我,不如把同樣的精力投入別的女孩子身上。”
他笑著說:“明白了,在和男朋友賭氣?”
“沒有。”
激烈勁爆的音樂響起,明亮的光束照到一對男女身上,是張駿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美麗女子。她穿著小短裙,有一雙美麗修長的腿,滑得十分好,兩個人一進一退間,將旱冰滑得像跳拉丁舞。
“那是你男朋友嗎?”
我不吭聲。張駿是嗎?我不知道。
他笑著說:“和這樣的男孩子在一起,需要很堅強的神經。”
我站了起來,去滑旱冰,速度越來越快,只想甩掉所有的不愉快。突然,腳下失滑,摔了下去,傷心間也忘記了保護自己,就這麼直挺挺的向後摔倒了地上,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水泥地上,剎那間眼前一片漆黑,意識倒還是清醒的,只是身子動不了了,聽到身旁無數軲轆嗖嗖地從耳邊掠過。
“哎呀,小心點。”
“快起來,會絆倒別人的。”
“喂,你沒事吧?”
我終於緩過來,一對好心的情侶拉了我一把,我剛想站起來,身子又往下滑,眼前全是金色的光芒,原來“眼前金星亂冒”並不是修飾,而是真的。
女孩關切地說:“是不是摔倒腦袋了?我看也摔得夠狠的,好大一聲響。”
他們倆把我送到休息區,問:“有一起來的朋友嗎?要我們幫你去找嗎?”
我抱著腦袋,低聲說:“我一個人來的,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們。”
他們又問了我好幾遍,確認我神志清醒後,手牽手快樂地滑走了。
他們彼此扶持的身影,讓我眼眶發酸,那個在我受傷了時,應該安慰我的人在哪裡?
旱冰場裡,明亮的光束下,張駿仍在翩翩而舞,時而他扶著女孩子的腰,時而女孩子握著他的手。光束漸漸暗了,他剛和女伴分開,又有女孩子找他滑,他也沒拒絕,兩個人雙手相握,張駿開始倒滑,女孩子則隨著音樂的節奏踩花樣步。
我的腦袋疼,心卻更疼!難言的傷心和委屈下,我只想遠遠離開這一切。
我脫掉了旱冰鞋,拿回了自己的鞋子,穿好鞋,一個人走出了旱冰場。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錢,只有三塊,早上出來的時候以為就是看榜,沒想著帶錢,不夠打的回家,這邊又沒有什麼公車,我決定走路回家。
給自己買了一根最貴的巧克力夾心三層雪糕,作為對自己的寵愛。
這世界上誰都可以不愛我,但我要愛自己,憐惜自己,對自己好。這道理是小波教會我的,想到小波,我突然想哭,可是,我應該微笑。
我搬走邊吃,嘴裡還努力的哼著歌,我的快樂由我自己主宰,絕不建立在他人身上,我要快樂,所以我一定能快樂!
雪糕吃完後,我一個人在人行道上,唱著歌,一邊揹著雙手,跳著格子走路,一會掄著手,蹦蹦跳跳跑一會,反正就是要高興,不許不高興!
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從我身側經過,回頭看了我一眼,等我認出是陳勁時,他已經停住車。
“嘿!”他下了車,“就你一個人啊?散步?”
“是啊。”我努力的快樂著,“早上我去看榜了,恭喜你。”
他不在意的笑笑,“我看到你上學期的成績了,是不是很受打擊,還在堅持嗎?”
他似乎是唯一一個能夠明白我為那麼個“好成績”痛苦的人,我重重點了下頭,“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