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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李侗苦笑道:“我騙你,做什麼?”

陸展亭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不是謀殺了太后的疑犯麼?”

“因為你是陸展亭。”李侗笑道:“要是陸展亭懂得昧著良心,趨炎附勢,當年就不會帶著鞭子獨闖養心殿,鞭打太子亦裕,救了十皇子亦仁。”陸展亭嘴角一彎,道:“你不用給我戴高帽,我是不會捲進宮闈紛爭的。”

“可是你已經卷進去了。”李侗輕輕地提起酒壺替陸展亭將酒酙滿,笑道:”你想一下,這一切都因你而起。若是當年沒有你那兩鞭子,就沒有福祿王,他應該早被聖武帝圈禁了。如果沒有現在的福祿王,就不會如今德仁帝的一切,太后恐怕這會兒還在聽曲逗樂子呢,皇后也不用苦苦向外人隱瞞她已經懷有龍胎這個事實。“陸展亭冷笑了一聲,轉頭道:”李大人真不愧是四季風,處處轉圓。“李侗長嘆道:”我處處轉圓,也是與人方便。“他湊近了陸展亭,將聲音壓低了道:”難道展亭兄果真相信太后死因沒有任何蹊蹺麼,別人信不過展亭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難道你想下一個皇后也是落得如此下場嗎?“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案輕輕放於桌面,道:”這一份是記載皇后,八宗親王所述的筆錄,你看一下。“陸展亭接過翻了一下,臉色突然一變,李侗見目的已經達到,就打著哈哈又勸起酒來。陸展亭喝了好些酒,晚上躺在草堆上卻難以入眠,他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夢裡,彷彿聽有人哭泣,只聽耳邊風吹竹葉聲,月色如華,他尋聲而去,卻是莊之蝶懷抱一物在哀哀哭泣,他蹲下身安慰,莊之蝶突然將懷中之物拋給他,大聲尖叫,披頭散髮狀如厲鬼,而他一低頭卻發現懷中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死嬰。他心中駭然,,失聲叫了起來,猛一睜眼,卻見亦仁正低頭看著他。

“怎麼發惡夢了?”亦仁溫聲道,他的手輕撫著陸展亭的脊背,掌心的溫暖似乎抵散了陸展亭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寒氣。他突然伸出手環住亦仁,與他滾倒在草堆裡。他狠命壓著亦仁,與他唇舌相交,雙手急切地褪去自己與亦仁的衣服,彷彿急迫的要與亦仁裸裎相對。兩人在草堆裡翻翻滾滾,肉體的撞擊,十指的絞纏,竭力靠近彼處。陸展亭是前所未有的熱情,兩人一夜纏綿,亦人天不亮就要離開,陸展亭仿疲倦之極,以至於亦仁在他耳邊溫柔的道別,他也沒有反應。

亦仁雖然一夜無眠,卻顯得精神弈弈,宗不郭等在朝堂外,見了亦仁過來,連忙行禮。

“王爺,您讓辦的那件事,我已經很有眉目了,你要不要聽聽。”宗不郭陪著笑道。

亦仁抿唇一笑,沒有給任何答覆,腳步輕快地從他身旁走過,留下了宗不郭又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裡。他披了幾個奏摺,突然見瀋海遠面色凝重的進來,便放下了硃批,笑問:“海遠,什麼事?”

瀋海遠沉吟了一下,道:“王爺,大理寺報,太后的案已經查清了。”哦?“亦仁淡淡地道:”是個什麼結論呢?“

瀋海運神色有一點古怪地道:“陸展亭承認是他用針不妥,導致了太后精神錯亂,自縊而亡。”他這話一出口,見到了平生中唯一一次亦仁的震驚,慌亂的表情,他難以致信地問:“你說什麼?”

瀋海運清了清嗓子,低頭道:“是他自願的,而且李侗也沒有對他用刑。”他半天沒有等到亦仁的反應,不由抬頭偷瞧,見亦仁居然又神色如常的硃批起奏章。

瀋海運跟了亦仁近十年,對他的性子瞭如指掌,於是立於案下不吭聲。等到亦仁將奏章批覆完畢,起身走出門去,他才跟在亦仁身後隨他而去。亦仁與往常一樣直接去了天牢,卻沒有跟平常一樣走近陸展亭,而是站於房中。瀋海遠進去將沉睡的陸展亭拍醒,陸展亭揉著睡眼,打著哈欠轉過身來。

亦仁看著他,微笑道:“展亭,聽說你跟大理事卿開了一個玩笑。”陸展亭微笑了一下,挨著牢房的牆盤腿坐下,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認為這個玩笑開得不好,你是不是要跟大理事卿澄清一下。”亦仁坐在瀋海遠拿過的椅子上,緩緩地道。

陸展亭打了個哈欠,銜了根草,側臉看著亦仁,淡淡地道:“這個玩笑固然不好,難道你要我開玩笑說皇太后是你派人殺的麼?”

亦仁微笑道:“我倒覺得這個玩笑比你那個要好!比較像玩笑一點。”陸展亭抽出嘴裡的草根,轉過頭,看著他良久,道:“皇太后難道不是你殺的嗎?”

“何以見得她是我殺的,慈寧宮不是有八宗親王鎮守,三百個皇家侍衛包圍保護著嗎?”亦仁微微一笑。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