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面無表情,而她卻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了一絲震顫。
老教主再次將目光投向她,似有些殷切。她只得猶猶豫豫道:“多一個人跟著也不算什麼壞事,既然您也這麼說了,讓他同行便是了。”不知為何,她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可這一屋子人能算計她什麼呢?除卻了前朝公主,自己什麼也不是,若說算計,早三年前便可下手了,何需待至今日?許是自己多心了罷。她如是想道。
見她應承下來,老教主方舒展了笑顏,拉著她的手道:“既是不久留了,那便乘著這幾日光景再看看這山水,怕是以後回來一趟不容易了。”
她微點頭,卻是不動聲色脫開了手,笑得有些勉強,說道:“爺爺,那我便先去準備準備,不多奉陪了。”盡了禮儀後,她匆匆去了。
君溟墨自然明白,便跟了上去。剛出門,江千雪便迎面而來,又與兩人擦肩而過。
老教主見是她,登時執起經卷誦閱。江千雪放下端來的茶點,又奪了老教主的經卷,笑吟吟道:“行了,跟我還裝。誰不知道你肚中那些花花腸子?”
老教主亦是一笑,搶回了經卷,慢條斯理道:“我這不是為了溟墨嗎?我給了他一年的時間,他卻還是這麼不爭氣,那小丫頭心裡邊也是有人,他還不知盡些力。成日裡揶揄相諷,丫頭怕是也未看出什麼來,真是白費了我的心思了。”
江千雪坐下,正了正色道:“既然如此,再跟去又有何用?你也知道她心裡裝的是何人,雖然……”
“這不正是我所望嗎?我一直不告訴她外邊的時局亦是因此,待她出去之後,遲早會知道的。而此時溟墨在她身邊,或許她會想明白罷。”老教主接著道。
江千雪卻是搖搖頭,曼聲道:“我覺得不明白的人是你,而非她。”
“又如何?為了溟墨,我只能如此。”老教主坦白道,眉目裡盡是蕭肅。
江千雪自知不能阻止他什麼,便嘆息一聲作罷了。長風掠過竹窗,卻什麼也沒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