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只是輕淡地回道：“我想你大概現在會對我產生失望，但目前的境況，你的確不應該知道這些，否則的話……也沒什麼，你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成長的速度，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雖然林源能夠感受到國師的語氣裡，略帶有一二欣慰的贊同，但她也的確是對於國師感到有些失望。

畢竟這種被矇在鼓裡的迷惑和憂慮，實在是不怎麼好受。

“國師，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我現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話，才是對於我自己、甚至是對於整個大局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帶著些許的情緒，林源便是無奈地回道。

“正是，你的理解能力一向都很好，行事謀劃上也頗有分寸，但在於感情之上仍然是……這其實也不是你的缺點，但現在的你還不能夠很好地把握其中的尺度。”

國師難得帶著幾分疚意的嘆道：“我很抱歉，我現在只能瞞著你。”

聽著國師這般鄭重其事的道歉，林源便也是有些動容，便是回道：“可真是罕見，即便是當初你坑得我哭天喊地的，也不見你有怎樣的歉意，現在向我道起歉來的話，豈不是說明這其中乃是埋了一個比天還要大的坑？”

國師沒有否認，而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吧。”

“隨便我怎麼想？”

林源思考了一會兒，便像是有些害怕地說道：“難不成，國師你已經開始策劃於如何謀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