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燁冕副使,你這話說得可是很有問題啊……”
林源搖了搖頭,望著燁冕如今不堪的面色,神情很是淡然:“一切可都是你先不仁於我,卑鄙無恥者,恐怕是副使你自己才對……再說了,我有對你做過什麼嗎?你如今這副狼狽模樣,又不是我對你下了如何的手腳,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才對啊。”
“你……!”
燁冕怒極攻心,雖然對方的確沒有對自己做過如何的手段,而之前除了那次初見,便再也沒有任何會面或是交道,但阿加爾突然不顧舊情,便是忽然闖入他的府上,言談不合之下,用強硬手段將他制服。
而阿加爾並非將押送至官府,卻是直接暗中運到了這梅門之中……除非是傻子,才會覺得此事與這位往來有過仇怨的十七王子,並無任何聯絡。
所以燁冕索性緘默閉口,他知道自己無論爭辯,但當下局勢已是完全被林源所掌控,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怎麼,我看燁冕副使你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難道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林源望著在於一旁有些坐立難安的阿加爾,便是微笑詢問:“阿加爾主使大人,我可是隻讓下屬給你捎去一封手書,至於其他事宜,我可沒有對大人您有過任何的請求或是脅迫,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你的自主行動,我說的對嗎?”
“是是是,十七王子殿下的確沒有任何言語囑咐於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即便是心有所異,但阿加爾卻不敢表露出一二,只是連忙允諾下來。
“你看看,可不是我叫阿加爾主使將你帶來梅門的。”
林源走到燁冕身前,俯視著垂首沉默的燁冕,便是微笑道:“不過你心中也不要對你的上司有所怨恨才是,他這麼做,其實是為了你好,他可是在救你啊。”
燁冕抬起頭,想要以眼神威懾林源,但在於四目相對的一刻,在他的心中卻是泛起一陣驚覺,在於對方一雙溫和晶瑩的目光之下,卻是內斂著刺透心神的寒芒,似有攝魂奪魄之力,他很快便將頭撇去一旁,不敢再於對視。
但言語仍是那般強硬:“十七王子,你有什麼話,又或者想要我做什麼,就直說罷;若是想以此等言語便攻破的心防,那你也太小瞧我這位副使,這種手段我不知審訊了幾何罪者,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唉,燁冕副使何必這麼激動呢……要知道我說的話,可是沒有半點的虛假。”
林源擺出一副替對方著想的態度,而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燁冕副使,你可要看清楚了,這些難道不是你乾的好事嗎?你也要清楚,若是阿加爾主使秉公執法、不念舊情,將這數年前的命案重新翻查,恐怕燁冕副使現在應該是在計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時日的活頭了……”
看到林源展示的一張薄弱書紙,而上面所記載的內容寥寥無幾,但看在燁冕的眼裡,仿若一道重錘落入心間,但臉上他依舊是鎮定不變,仍是那般鐵青著,只是淡道:“真是笑話,十七王子,即便你想報當日之仇,但僅憑這一段簡短的文字,就想設計構罪一位朝廷命官,未必想得太簡單些了罷。”
“看來燁冕副使不僅僅是將天下之魔騙去,竟也是連自己的心神也一併欺瞞,這般本領實在是我佩服啊!”
林源做了一個手勢,而微笑道:“對了,現在正好,我梅門這裡有幾位貴客,可是想要見燁冕副使一面。”
很快,房內的暗道便是被開啟,在於門生的引領下,走來幾位面色不佳但步伐異常沉重的惡魔。
望著來者的面容,燁冕的臉上依舊是冷漠著,但一雙眼眸中的瞳孔,卻是不由自主地收縮了幾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物。
“我想這幾位貴客,燁冕副使你應該並不陌生才是……”
林源走向幾位入內的惡魔,說道:“你們可還記得這位燁冕副使?”
這幾位隱於斗篷長袍之中的惡魔,方才只是一眼,便將燁冕認出,對於他們來說,即便燁冕挫骨揚灰,神魂俱隕,他們也一定會認得清、也不可能遺忘燁冕這張老臉。
而其中一位魔族女子,此刻再難壓抑住心中憤慨的情緒,畢竟這位燁冕,可算得他們幾位恨之入骨的仇者,雙眼泛紅,神情異常激動道:“奸賊老狗,還我一家席微氏命來!”
不由分說,她便是掏出了護身匕首,直向燁冕衝去。
下一刻,林源便是準確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腕,似是叮囑、又似是一種告誡:“我知道你們與燁冕有著血海深仇,但現在可還不是你們動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