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二三四作為影衛的前位者,出手自是迅猛狠辣。
未待對面那些個惡魔僕從反應過來,身形移動鬼魅無常,只是一拳一腳間,便是精準無誤地擊中這些四紋左右水平的好手身上的要害。
仿若殘影如風閃過,幾息之間,幾十聲低沉的肉體撞擊聲後,軀體倒地聲便轟然響起。
原先看上去魔多勢重的一方,如今已是遍地嗚呼哀哉,掙扎難起,那位魔族少爺一時間被嚇破了膽。
雙腿一軟,膝蓋不受控制,癱倒在地上顫抖著。
“喜歡不講道理?”
林源輕搖摺扇,而笑容溫良謙和,說道:“但我看你,好像沒有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
魔鬼……這一定是魔鬼,對面那惡魔少爺心中驚懼不已,六神無主,已是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已經喪失。
暗中再做手勢,林源微笑道:“你之前如何為非作歹,本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帝國太多腌臢事物,我管不過來……但你想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怕是找錯了地方……”
“出言相辱我女伴?”
林源將溫蕾薩摟得更近一些,面『色』便是『露』出一二狠戾,笑道:“我看你是沒有試過這世上最美味的一種滋味……三三,給這位少爺開開眼界,我想他長這麼大,還一定沒有嘗過世魔最想要給他的大嘴巴子。”
“你想幹……”
那魔族少爺一嚇,恢復了些許言語的能力。
但很快他又失去了張嘴說話的權力——三三踏前一步,身形便是瞬間在於對方身前,手掌如風,接連在對方臉上響起了一曲短暫歡快的魔體打擊樂曲。
三三下手極有分寸,雖然掌落處處刺激對方臉皮造成巨大疼痛,但又不傷及其根本,牙齒依舊完整,只是一張臉如今紅腫得好似紅『色』皮球,充血的臉肉堵住了嘴唇,就想痛苦嘶鳴也成難事。
“夠了……住手!”
不遠處一聲驚呼,一道身影便是連忙趕來。
見其服飾,應是死鬥場的執事總管,來者滿臉賠笑,連忙對林源揖禮,好聲說道:“這位少爺,您看這……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您的氣也該消了,我知道您來歷不淺,但這裡可是察湍城,這位傾花喬少爺您最好還是放了吧……而且在於我們死鬥場內無端爭鬥,總也該給我們幾分薄面才是。”
“哦?你們這死鬥場,能有幾分薄面?”
林源將摺扇一收,橫於胸前,微笑道:“在我看來,可是一星半點的面子都不想給你們……方才事發突然,你已是在第一時間趕到,卻也只是暗中觀察,不以聲援,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這數十惡魔欺凌我這兩位年少者。”
“若不是我有這四位身手不錯的侍衛保護,恐怕早就陷於困境之中……可現在倒好,看著我這邊打贏了,只是向這嘴臭的少爺稍微討要一些公道,結果你們死鬥場倒是跳出來當一條護主的忠犬,卻也好意思腆著臉跟我討要薄面?”
林源若是毒舌起來,這功夫自然也是不差。
“這……”
那死鬥場的執事總管被看穿了行事,臉『色』變幻,頓時無以回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有同城之誼,自然是不顧我這位外者的感受,你也不用多做解釋。”
林源將收好的摺扇一揮,說道:“回來吧,三三。既然這位傾花喬少爺的父母管教不好,我也只好暫作父親的義務,替他們家教訓一二而已……不過,可別再有下次在我眼前出現,我可不想再做這位逆子的父親,否則可是會被他氣死的。”
林源會不會被氣死不知道,但那位惡魔少爺,向來出入一呼萬應,事事隨心所欲不可違,旁魔不敢多有閒話,哪裡聽過林源這般令魔羞惱氣憤的說辭,一下子怒極攻心,竟也是氣暈了過去。
“這就不行了?虧得還是這察湍城某家名門望族之後,怎麼心裡素質這般差勁?”
林源暗作手勢,而一二三四也重歸暗影之中無蹤,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收手,是因為我脾氣好,饒了他們,可別以為是你們死鬥場臉面的功勞……這一地的垃圾,就由你們死鬥場自行處理好了。”
微微思索,林源再道:“對了,我剛才押了可是有千金,折去費率後一併兌現於我,這賠率我記得可是一比二十三,總算能掙些小錢,去去晦氣。”
“一切依少爺您所說。”
無論那執事總管心中滋味千百般,一張臉皮也只能諂媚而謙恭。
若有不從……地下那堆栽倒不成模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