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蕾薩以四紋魔力境界,強敵六紋魔力境界者,屬實恐怖。
而透過言語的教導傳授,便能夠輕易扭轉、甚至於在極短時間內墊底勝局的林源,在於魔族看客們的眼中,同樣可怕。
他們都在猜測著,看來這位魅魔少年,只是讓他身邊這位漂亮女子練手……若是他從一開始便言傳教誨,這勝負就不會有任何猜疑,定當能夠快速分曉結果。
他們其中不少者,開始後悔為何不多多觀察幾眼,想著在焰烏賠率仍然較高時,落了賭注定了當時賠率,能撈著更多的贏利。
結果卻是虧個血本無歸。
所以儘管勝負已分,但這些輸紅眼的賭客們,如今都在抱怨、質疑這場死斗的結果。
焰烏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真的敗了,而且敗得如此悽慘……想到即將迎來那生不如死的懲罰,他便是要不顧一切地再做反擊。
那焰烏搖曳著傷痛的身體,竟然是強行運轉近乎空虛的魔紋,強行榨取魔力,更是燃燒生命作為代價,想要藉此偷襲已是轉身離去的溫蕾薩。
而林源鑽研魔法無數,對於魔力波動哪怕是絲毫,亦能夠敏銳察覺出變化。
那焰烏想要以最快速度擊中溫蕾薩,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是不能夠接受敗於四紋修為者手中這樣的恥辱。
而林源的速度卻更快。
只見她手中摺扇一揮,彷彿無須凝咒,一道耀眼的光幕,便是近乎奪了在場惡魔的視線,溫潤光芒似是無處不在。
這一道六階的幻境魔法極光帷幕,並無任何殺傷威能,卻能夠干擾眾魔的感知,『迷』失在皎潔白光之下。
至於那焰烏的感知,自然是在光幕下被大大剝離,『亂』了心神,而手中凝出的極烈魔法,也再難鎖定目標,在於死鬥臺內搖晃不定,最終撞在了死鬥臺的魔法結界之上,引起一陣劇烈的波動。
光芒消散,死鬥臺重現原本面目時,焰烏反受魔法震撼波及,反噬其身,重傷轟然倒在臺上,昏『迷』不醒。
林源也早已是將溫蕾薩拉到身旁,護在身後,冷聲道:“自作孽,不可活……本已是留手於你,留你一線生機,卻要幹這般下作的行為,死了倒好。”
而看客們心中的疑『惑』雖然不減反增,但更多是被翻湧的驚懼所壓制,不敢有任何的表現。
這魅魔少年看起來,比那女子還要年輕……只是這一出手,魔力波動引起的強度感知,卻是要比那女子還要強上一些。
最可怕的是,看起來,這不過是隨手而成的魔法,至於用了幾分力……他們是不敢猜測下去。
“小薩,辛苦你了。”
林源扶著溫蕾薩的肩頭,和煦微笑相視。
溫蕾薩回以羞澀微笑,靠在對方肩膀上,低聲道:“幸不負望。”
林源算得極準,溫蕾薩饒是魔力雄厚,如今魔紋也近乎枯竭,至於神識負擔亦很重,看似巧奪敵手而取勝,其實至於最後,溫蕾薩也不過是強作氣勢,身體極為虛乏。
林源正要開口說些褒揚慰勞的話,卻是有魔從對面走來,臉『色』忿然,而叫囂道:“以二敵一,勝之不武,哪有一個教、一個打的的道理,這場死斗的勝負不算……而且你們這分明是壞了死鬥場的規矩,算你們輸才對!”
來者是一位氣勢洶洶的年輕惡魔,而身著打扮富貴,身後又隨有一眾強魔,想來應是察湍城當地的豪門之後。
不過林源卻不怕對方這地頭蛇,反而是略有不屑地笑道:“我又不上臺,怎算得了以二敵一?”
“再說了,這死鬥場裡,可沒有讓觀眾閉嘴的規矩。”
林源輕搖摺扇,微笑道:“我這麼做,你們也可以這麼做……但你們做不到的話,怎能怪我呢?”
“你……”
那來者雖然更為惱火,但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因為他也搞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做到的……至少以他的認知看來,能做到輕易洞察敵機精準無誤的大魔,是不可能出現在死鬥場中的。
之所以林源做得到,是因為他早有無數魔法推算演練的經驗。
雖然她不清楚那焰烏的能力,但追溯根本,無論是魔法還是武技,終究是要以魔力來驅動。
對於這方面的參悟,林源經歷過無數次光怪陸離的魔法構造失敗,感觸當然要比常魔深及太多。
從凝咒這第一步,已是足以讓林源判斷出魔法強度、構造組成、魔法軌跡各方面的資訊。
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