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是‘規則’？”

這個神異的詞綴被反覆提起，林源便是就此深入：“我已是從米爾薩斯元帥那裡得知過‘規則’的概念，但他也並不清楚如何使用‘規則’，我猜，大概黛娜姐當初是從魔後那裡學得了‘規則’的力量吧？”

調理著魔力的流轉，千黛娜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對方那些不切實際的祈求，而解釋道：“當初，魔後將規則的力量傳授給了五位親近者，不過最終，只有三位獲得了這規則的傳承……而我，雖然有幸習得了規則的使用方式，但也不過識得是部分規則中的殘缺，因此，想要使用規則之力，便只能夠透過……我所掌握的規則，則是‘變化’。”

無須多言，林源已是能夠明白千黛娜所說的意思。

所謂的“變化”，不僅僅是在魔法上的千變萬化，而連自己的身體亦能夠隨心所欲的變化。

但即便是如此逆天的能力，卻也只不過是成為了千黛娜口中的“殘缺”。

林源並沒有多問，大概連千黛娜也不清楚，魔後本尊到底是掌握了多少種這般超越了認知的“規則”。

而即便魔後擁有了眾多的此等能力，也不能夠……

現在的林源，只能夠感慨於無知天真的美好，畢竟越是深入瞭解，距離真相越近，她反倒會感到越發地不安與無力。

“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應該能夠抵禦得了使用‘規則’之後的反噬，但我並不打算傳授於你。”

千黛娜杜絕了某方面的可能：“我並非是擔心你會無節制的使用‘規則’，只是我學藝不精，即便是隻是其中一門變化，也認知得並不完整，我尚且有自知之明，不想誤導於你……魔後當初，可是自行感悟領悟到諸多的規則，而我們幾位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便是得到規則的使用方式，思維也早已定型，根本無法有任何的長進。”

林源的確有幾分追問的心思，不過既然對方先行拒絕，她自然不好再是開口。

不然她還真有幾分開AB技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想法。

“那好，我同樣也不會問黛娜姐你是為何如此清楚逃脫的路線和方式，畢竟這個答案已經顯而易見……我只是想說，你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價，結果卻是完全落入了他者的設計之中，而成為一枚被驅使利用的棋子。”

林源嘆了一口氣，她何嘗說得又不是自己：“這樣，值得嗎？”

沒有過多的考慮，或者說千黛娜心中早有肯定的答案：“或許並不值得，但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用價值來衡量的，這會是我心甘情願所選擇的。”

“況且，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陰謀的氣息，從那一開始的一封詭異密信，讓我暗中截殺那奪生老祖並令我進行他的偽裝，我就知道這封密信的撰寫者，會是非常清楚人魔雙方勢力情報的存在。”

千黛娜摟著對方豐盈窈窕的身軀，這會是她多年以來希冀卻沒有能夠成功嘗試的事蹟，她早就想與魔後有一番親密的接觸，如今可謂是瞭解了一生之中某件極大的夙願：“不過，這又何妨？不管幕後到底是哪一位所指使編排的計劃，但其中可是關乎到你的安危，我沒辦法坐視不理的。”

“好了，我們該走了，那些人族想來已是在瘋狂地在我們可能逃脫的路徑上搜尋已久，他們總不可能一直保持如此巨大的異動，畢竟這會使魔族一方窺到什麼端倪，這場兩族之間的恩怨爭鬥，可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勝負之分。”

雖然千黛娜對於人族並沒有半分的好感，但對於這場人魔之間的宿命之戰，亦是沒有多少掛記的心思。

因為千黛娜接連的話題轉移，導致林源的情感很難集中起來，心中對於千黛娜的警告勸說便無法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但誠如千黛娜所說的，她們並不可能在人族腹地之內潛伏隱匿得太久。

……

五日之後，感受著空氣之中魔力元素越發活躍濃郁，便說明了她們已是重新抵達了兩族境地的交接之處。

一路上，經由千黛娜精心計算的脫逃路線，再加之她所施展的玄妙隱蔽秘法，其中很可能摻雜有“規則”之力，於是根本沒有任何一位人族修士，能夠發現這兩位美麗的魔族女性，已是脫離了人族的控制範圍。

“接下來，你要到哪裡去？”

千黛娜這麼問，一是出於讓林源自由地選擇，二也是考驗對方的心性。

“如今抗擊人族侵略聯盟大概已是不復存在，即便存在，其中的組織結構定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